“周南絮,你到底想怎麼樣?這裡是宮裡頭,可不是你威遠侯府。”
那少年無波無瀾的聲音傳到宋清歡的耳朵時,她腳步一頓,不敢置信的往那陰影之處瞧得一回。
見那少年的身形當真同蕭靖川無差,不由得詫異,可隨即又生了幾分幸災樂禍起來。
沒想到一向腹黑的蕭靖川,竟然還有被姑娘攔堵的時候。
正準備離開的心思頓時消散了去,宋清歡站定腳步打算再瞧一瞧。
周南絮聽著蕭靖川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聲音,便惱怒道:“是宮裡頭又怎麼樣了?”
她將一早就準備好的荷包遞給蕭靖川:“要不是你剛開不肯收這荷包,我也不會叫小丫鬟特意到這兒來堵你。”
“這荷包可是我花了幾個月的功夫特意繡了要送給你的,不管你怎麼想的,今兒個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男女授受不親。”蕭靖川眉頭蹙得緊緊的,儼然沒了丁點耐性:“我是不收你荷包的。”
說著便作勢要走。
周南絮這才急了,一把上前拽著蕭靖川,便怒道:“蕭靖川,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仗著本小姐對你心生愛慕,你就矯情起來了。”
“本小姐愛慕你時,你才是個人,不愛慕你時,你們睿王府的人在我眼裡可就跟狗也差不多了。”
蕭靖川頓時周身都散著寒氣,拳頭鬆了緊緊了又鬆。
周南絮見他不說話,當他是怕了,一把將荷包塞進他衣襟內:“讓你拿著就拿著,非要人家把你當狗瞧才舒服……”
她嘴裡沒玩沒了,又說得幾句,終是將蕭靖川惹怒了去,一把推開周南絮,將懷裡的荷包掏出來就扔在了地上。
“周南絮,你既是不將我睿王府的人當人看,又何必假惺惺的給我送這個送那個,嘴裡還說著愛慕不愛慕的。”
那湛藍色的荷包,就落在周南絮腳邊,雖不是她一針一線親手做出來的,可這上頭也是有她的心血的。
見自個的心思就這麼被蕭靖川踩踏,周南絮頓時便跳了起來,抬手就給了蕭靖川一耳光。
“蕭靖川,我把你當人看的時候,你自個犯賤,非要把自個當狗看。”
蕭靖川沒躲沒閃,生生挨了這一耳光,縱然心中有怒氣,可也沒當麵發作,隻深深的看得周南絮一眼,轉身就要走。
可周南絮哪裡這般輕易就放過來,腳一跺便指使幾個小丫鬟:“給我把人抓住。”
那幾個小小丫鬟都比蕭靖川年長,又個個識得拳腳功夫,蕭靖川不欲將事兒鬨大,便當真叫她們一抓一個著。
宋清歡瞧著著急得不行,直道這蕭靖川平日裡悶著頭壞,怎的今兒這般不曉得變通。
那周南絮見蕭靖川沒得招架之力,便冷笑出聲,抬腳便將那荷包踩在腳下。
口中道:“蕭靖川,你跟你爹一樣,聲來便是骨子裡頭犯賤,我待你好,你偏不要。”
那荷包被她狠狠的踩在地上,沾染了不少汙泥,周南絮道:“既然你要犯賤我也不攔你,從今往後我見你一次,必要讓你同這荷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