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側過眸來,就問:“可曉得為何不得空?”
踏雪道:“聽是厲州那邊來人了。”
能打聽到的,也就這麼點兒,多的便都不知了。
宋大山往厲州去,也沒得幾日功夫,消息也沒得這般快傳回來,自然而然的便也不曉得到底是厲州何人來了。
不過聽百香這話,應道不是魏修明同他那母親。
既然是厲州來了人,怕是當真不得空了。
宋清歡便道:“她既是不得空,那咱們就先回去吧,等明兒得了空咱們再來。”
踏雪應得一聲,又著人將禮卸下來,著人往張雲微那說得一聲,便又回了王府。
一回王府,宋清歡還念著要讓人去打聽打聽到底是魏家什麼人來了,隻還沒吩咐下去,就叫蕭靖童給鬨得忘記了。
蕭靖童跟著宋清歡往外頭去赴宴,連著吃了幾天的委屈,這脾氣越發見漲上來了。
宋清歡出門的時候,她便往一品居來了,聽說王妃不在,也不走,往暖炕上一坐,愣是等著她回來。
宋清歡才進一品居,尋梅都還不及同她說蕭靖童的事兒。
蕭靖童自個便聽得動靜,從屋裡頭“蹬蹬蹬”的跑出來,張口就道:“王妃,我要製新衣裳,打新首飾……”
年前才同她裁了七八身新衣裳,因著她年紀小,新首飾倒是不多,可同七八身衣裳配起來,也能不重樣的。
這元宵節都還沒過,便又裁新衣裳,打新首飾,鬨得是哪一出?
宋清歡看得尋梅一眼,尋梅也無辜,她也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反正這小祖宗氣哄哄的來,聽說正主不在,不吵也不鬨的,就在這等著。
見尋梅也不知內情,便也沒說什麼,一邊往屋裡頭去,一邊道:“怎麼了?年前裁的衣裳還有沒上身的,這會子不喜歡了?”
蕭靖童跟在她後頭進屋,垂著腦袋也不說喜歡不喜歡,手腳並用的往玫瑰椅上坐了,這才悶悶不樂道:“我不管,我要裁新衣裳,打新首飾。”
踏雪給宋清歡除了鬥篷,尋梅捧了熱茶來,又給蕭靖童續了些蜜水,擺了兩碟點心。
宋清歡這才道:“裁新衣裳,打新首飾倒也好說,可也總該有個由頭吧。”
蕭靖童也不說話,悶著腦袋坐在那兒,好半天才道:“她們說我是沒娘的孩子,說我要什麼,王妃都不會給。”
頓了頓才又抬起頭來,眼眸中滿是淚水:“我不管,我要新衣裳新首飾,我要什麼你都要給我。”
宋清歡心頭一跳,還當是小孩子愛沒貪新鮮才說要裁新衣裳新收拾的,沒曾想卻是這麼一回事。
頓時便生了怒意,問道:“她們?是哪個她們?”
蕭靖童說得這半天,也沒見宋清歡應予是給還是不給,頓時沒得耐性起來,整個人跟個刺毛似得怒道:“她們就是她們,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隻說新衣裳新首飾給不給。”
又怕宋清歡不應予,便又道:“要是不給我裁衣裳,不給我打首飾,我就去找父王。”
宋清歡也不同她說笑,擱了茶碗,正兒八經的坐直了身子,便道:“衣裳首飾算什麼,我雖是後娘,可也半點不叫你被人看不起,等著,回頭便叫你去打這些人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