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府頭頂滿是汗,一時半刻的也不敢擦,隻揪著心應道:“多謝王爺及時出手……”
多的話便也說不出來了。
蕭辭正兒八經的應道:“無事,總歸這睿州也是本王的地盤,這些個事兒也是應當的,沒人傷亡便好了。”t
也是宋清歡不在,不然瞧著那陳知府的麵色,非得要笑出聲兒來。
衙門裡的才燒起來沒多會的火,不過片刻功夫就叫蕭辭的人撲滅了,裡頭的卷宗賬本等物,雖有不同程度的淋了水,可也都完完整整的救了下來。
蕭辭一句:“本王瞧這這衙門都燒成這樣了,也不安全,索性這些個東西陳大人明兒也是要送去王府的,便叫人這會抬去王府便是了。”
那陳知府拒絕的話卡在喉嚨裡,還沒說得出來,初寒便一聲令下,著人抬著就走。
蕭辭這才眉頭一擰道:“陳大人,這衙門裡頭失火的原因,可就交給你去徹查了。”
又道:“好端端的為何起火總要有個由頭的。”
陳知府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直等蕭辭走遠了,這才脫力的往地上一坐,捂著心口直哎喲。
話說那些個卷宗同賬本就這麼直接抬進王府去了,宋清歡聽得動靜還出來瞧得一眼。
隻見幾大抬東西就這麼擺在院子裡,頓時眉眼一彎就笑起來:“王爺,你就這麼給抬回來啦?那陳大人沒哭出來?”
蕭辭得意的哼哼一聲:“哭了,哪裡沒哭,本王走的時候,他哭得可慘了。”
頓得一頓便又問宋清歡:“外書房才清理出來,這府裡頭也還有些睿州本地的人沒清理,你瞧瞧明月閣哪兒能騰出地來放一放。”
睿州的睿王府也是蕭辭的產業,原來多年未住,又沒什麼東西,便隻置辦了些乾粗活守院子的仆人,還都是在睿州買的。
這些人能不能用,一時半會的也不知,可防著到底還是好的。
宋清歡早就預備下來了,指著東廂房就道:“那兒空的。”
蕭辭點頭,初寒等人便又將東西都搬進東廂房裡頭。
那衙門雖是火勢不大,可救火的時候也潑了不少水下去,這會子有三分之一的冊子都沾了水。
宋清歡跟著進去瞧得一眼,見那麼多卷宗賬本都遭了秧,不由得眉頭一蹙,便又叫踏雪尋梅去尋摸碳盆來。
這些個東西可是拿捏陳知府同幾位富戶的重要把柄,若是損了,便太可惜了。
七月的天,還熱得跟什麼似得,宋清歡穿了一層薄薄的家常衣裳,散著頭發就跟蕭辭兩個將那些淋了水的冊子都一一攤開來,又擱了好幾個碳盆在屋裡頭,將這些東西都烘著。
而那頭,陳知府都已經手軟腳軟,一路讓人送他到杜家,一進門便道:“不好了,出事了……”
杜老爺子年紀大了,不大管這些個事兒了,門房那兒一見是陳知府,便拔腿就去杜家大少爺院裡頭報信。
杜家大少爺都已經躺下了,得了信忙又匆匆起身換衣裳,出得門來見陳知府一身的狼狽,頓時也跟著心頭一緊:“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