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不樂意配合。
整個睿州府,多是杜家,周家同李家的生意,這三家手上多多少少都有米糧同藥材的生意。
自打今歲雨水過多,睿州的米糧同藥材價格都處於上漲的行情,此番又是水災,價格更是不能同往日相比。
蕭辭將三家請來,倒也沒彆的意思,就是要他們將米糧同藥材以成本價售賣出來。
這睿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水壩有些年頭了,說不準那天就扛不住了。
到時候這一整個睿州城便要變成水城,災民一多,米糧同藥材自然缺失,不止是缺失,隻怕睿州城的米糧都同藥材都還不夠。
如今這大雨依舊沒有要停歇的意思,村莊被淹有可能還隻是一個開頭,蕭辭半個月前便已經同休書送往京都,提及睿州今歲雨水多恐有水災一事。
隻這信去了半個月也還沒個回音,一時半會的隻怕朝廷的糧草也等不來。
既是朝廷靠不住,那便隻得自救的。
杜家,周家同李家都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打滾多年的,糧草價錢一漲,幾家便都擠破頭皮似得囤貨在家,就等著大漲價的時候拋出去,大賺一筆。
如今蕭辭讓他們以成本價供給王府,這裡頭光是盈利錢,隻要都要去大半,各家自是不樂意的。
蕭辭才來睿州府的時候,就曉得他們這些商人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大善人,米糧藥材一事沒得那麼順利,他也是有心裡打算的。
灌得碗茶水下去,蕭辭往黃梨木雕花椅上一靠,翹著二郎腿把杜家同周家還有李家的打量一回,也不急著出聲,隻諷刺一笑。
自打蕭辭把原先的睿州四大家收拾妥當後,李家便比杜家還要在蕭辭跟前說得上話些。
此番李老爺便上前見禮,磕磕巴巴的道:“王爺,不瞞您說,今歲睿州雨水多,整個睿州府不管是吃的用的都比往年要貴價不少,王爺說的讓我們將米糧供給您,也不是我們不願意,實在是這米糧的價格太高了。”
見蕭辭麵上未帶怒色,便又硬著頭皮道:“王爺也曉得,我們幾家都是做生意的,這米糧藥草價格上漲,我們供給出來,就是不掙錢,可也不能虧損是不是?”
李老爺這麼一說,杜家大少便也跟著附和幾句。
開玩笑,他們這些商人等的就是商機好大賺一筆,要是都給了蕭辭,他們還拿什麼發財的。
杜家大少說得幾句,周家便也跟著說上幾句,一個個的圍著蕭辭,左右意思也隻得一個,那就是不樂意。
蕭辭聽他們說話的功夫,喝得盞茶,又咬了幾塊糕點,總算覺得撐飽了,這才開口:“照各位爺的意思就是,那就是舍不得賣給本王了是吧?”
這大雨要是一直這麼下去,水壩衝毀也是遲早的事,為了以防萬一,那些居住在地勢低的民人務必都要轉移到地勢高的地方去才行。
蕭辭手裡頭還有一大堆事要做,也懶得跟這個些人打太極,說得這麼一句,瞧見杜家,周家,李家的都垂著腦袋不說話,意思便是再清楚明白不過了。
他冷哼一聲,腦子轉得兩圈,也不求這個些人:“既然不舍得那就算了,本王還有許多事要忙,各位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