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這一問倒是把屋內一行人都給問住了,這些人都是得了令要把蕭靖川蕭靖童兄妹二人給哄騙回京,至於睿王夫婦,也早有人傳信說他們不可能活著回來的,是以什麼糧草不糧草,救災銀兩不銀兩的,哪裡曉得是什麼鬼。
蕭辭回府的路上就已經聽六劍將這幾日的事兒都說的一回,自然也曉得壓根就沒什麼救災的糧草同銀兩。
此時見這幾人的神情,更是殺心漸起。
睿州府的水災乃是天災,可河水倒灌這樣的事兒可不是單純的百年一遇的自然災害。
就因為薑太後疑心病重,便拿這一個州府的人命不當回事,竟然派人埋下火藥,製造了這麼一個偌大的天災。
如今水勢雖是褪去,可因著這場災難死的人卻已經不計其數了。
蕭辭見這幾人都不說話,心中泛著冷笑,嘴裡卻還和氣的問:“怎麼回事?也沒人回個話的?”
這幾個薑太後派來的走狗中為首之人這才道:“王爺,我等並未帶救災的銀兩同糧草,我等是奉了太後之命……”
不等此人說完,蕭辭眉峰便是一冷,斥得一聲:“來人,給本王把人通通拿下。”
整個睿王府都是蕭辭的,他一聲令下,立時便湧了七八個侍衛進來,將這自個官員儘數拿下。
這幾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鬨懵了,紛紛道:“睿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等究竟是何處犯了你的忌諱,竟要如此相待,你可彆忘了,我們都是太後派遣過來的。”
蕭辭似乎是扯動了傷口,“哎喲”一聲,捂著心口半響這才道:“你們根本不是太後的人。”
方才接話那人滿是怒色:“睿王爺,我們不是太後的人,是誰的人?”
蕭辭義正言辭道:“太後素來是心係天下的,你們既說是太後派遣來的,那太後曉得本王同王妃失蹤不見,必然也曉得睿州府百姓都遇了天災,把你們都派遣來了,不可能沒得救濟糧草同銀兩的。”
那人急得怒火衝天,忙辯解道:“我們是來……”
“哦,我知道了……”蕭辭無視這人還未說儘的話,繼續胡說八道:“太後肯定是知道睿州有天災的,救災的銀兩同糧草肯定也撥了下來,是你們,你們見本王同王妃失蹤,整個王府隻得兩個小娃娃,便合起夥來把這些東西都私吞了是不是?”
貪下救災的銀兩同糧草,這可不是小罪名,幾個人紛紛嚇得不輕,忙七嘴八舌的辯解道:“我們沒有,我們沒有……”
這些人得了差事往睿州來的時候,還當是個坐享其成的事兒,誰知道竟是根硬骨頭,此時此刻一個個的竟頭疼得不行。
此地乃是蕭辭的地盤,如今他沒死成,還好端端的回了來,若是要算賬,隨便安個罪名到他們頭上,便都不能讓他們好過的。
更彆說,這樁差事沒辦成,就是安然無恙的,隻怕也要叫薑太後責罰。
蕭辭可不管這些人好過不好過過的,既然能欺負到他頭上來,他肯定就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請求救災的折子早就送去京都,卻半個多月都沒得消息,他這一落水失蹤,這些人可都來得挺快的。
當下也不廢話,一聲令下:“都帶下去,等本王寫了折子進京再做打算。”
“睿王爺,我們可是奉了太後的令來睿州的,糧草同救災銀兩不屬於我們管轄,我們也沒有押運,睿王爺,你不可如此……”
儘管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辯解,左一句太後右一句太後的,絲毫沒把蕭辭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