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處理好了水災後續一事,緊跟著便提點了幾個有生意頭腦的後生,這些年輕人有頭腦有想法,還有乾勁,原先是被那三大家一直打壓著,如今有了蕭辭在後頭做後盾,一個個的便乾勁十足。
原先那三大家還不將這些年輕人放在眼裡,可不過一個月,這些年輕人聚在一塊,開起了染坊,香坊,繡坊,以及其他不靠天吃飯的營生。
睿州受大水淹過一回,各處都受了創,春天裡種下去的糧食也不能指望,是以要想尋差事的自然就多了,這些作坊一開起來,不用如何尋訪,人手便招得足足的,新月初始,從其他幾個州府接過來的訂單,便已經排得滿滿的了。
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這些個作坊有了起色,杜家跟周家,還有李家便徹底慌了起來,三番五次的跑到睿王府去要求見蕭辭。
畢竟他們也掏了不少銀錢出去,睿州府今歲不如以往,再叫這些後生分一杯羹,一個個的心裡如何甘心。
可這三家,不管往睿王府去幾回,都沒能見著蕭辭的人,隻說是蕭辭上次傷得很了,舊傷總複發,沒辦法見客,次次都是蕭靖川出來打發的。
個個都當這不過推脫之詞,可著人盯了大半個月,見睿王府還真沒什麼人進出,這才信了那些托詞。
那些個一鼓作氣創業的年輕人也沒上睿王府去過,蕭辭的人也沒同這些人接觸過,反而是府中日日藥味不斷。
這三家的聚在一塊,私下還討論蕭辭是不是病得很了,要不要送些東西去慰問什麼的。
殊不知,蕭辭同宋清歡早已經悄悄出了睿州城,往同燁國相鄰的邊城遊州而去。
遊州比不得西北那樣有大片的草原地,可那兒因著地理位置,多是以養牛羊馬為生的人,蕭辭帶著宋清歡一路遊山玩水似得往那兒去,為的倒也不是彆的,而是買馬。
兩人是借著那些年輕人的商隊偷偷出來的,也怕生出旁的事兒來,早早的便帶足了護衛。
宋清歡本是不大想來的,可偏生蕭辭說這一路上沒個人說話,倒也挺寂寞的,非把她拉了一道。
到了遊州,自有人引薦往養馬場去。
遊州人世代都是靠養這些為生的,倒也養得極好,隻不過卻是比遼東的有些遜色。
蕭辭沒去過西北,不過倒是去過遼東,那兒的馬匹又壯又高還極是肥大,見過了極品,這遊州的便有些遜色了。
可縱然是遜色,他還是一口氣定了不少,給定錢的時候,那厚厚的一打銀票看得宋清歡就肉疼得不得了。
可再是肉疼也沒說什麼,隻等夜裡頭尋了個機會,悄悄問他:“王爺,你這又是修城門,又是慫恿那些後生幫你掙錢,跟著又買馬,是要打算造反嗎?”
蕭辭將她摟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頭發,應得一聲:“是啊,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