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蹙便奇怪的道:“難不成是我想差了?”
方才在宮中,她有推脫之意的時候,分明是瞧見王皇後有些焦急的,當時她便想著,或許王皇後是想借著送東西給她送點什麼消息,如果不然也不必如此。
可這會,那匣子都被大卸八塊的也沒瞧出些什麼來,不由得便讓宋清歡生出些錯覺來。
她將那匣子的幾個木板,一一敲得一回,也沒發現有空鼓的。
顯而易見,那匣子是沒藏什麼東西的。
宋清歡想起王皇後那神情便覺得不大對勁,拆完了匣子,便又將那對鐲子反反複複的研究一番,也沒瞧見那鐲子上有什麼機關,或是活口。
如此一來匣子上沒得線索,鐲子上也沒得線索,那王皇後送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意思?
宋清歡一時間想不通,總覺得王皇後不會真覺得東西沒處可送才送給她的。
既是自個想不通,宋清歡也沒勉強自個,用帕子將一對鐲子包好了,又將拆卸下來的匣子也擱到一旁,準備等蕭辭回來再說。
蕭辭明兒一早便要帶兵出證討伐燁國,是以一整天都在軍中待著,到得傍晚又被成興帝叫進宮中送行,等回到睿王府的時候,都已經是月上中天的時候了。
宋清歡梳洗乾淨也沒睡,一覽居裡裡外外的燈火通明的,她穿著一襲胭脂紅的寢衣正同踏雪一道給蕭辭清點要帶著的衣裳,還有白日裡配出來的各種藥。
微黃的燈光打她身上,越發襯出她的柔和來,蕭辭身上帶著酒氣,一進門目光便落在她身上挪不動了,隔著老遠就笑:“怎麼還沒睡。”
踏雪聞言,忙打住手頭上的事兒,朝蕭辭行得一禮,便退了下去。
屋門關上,那冰盆裡的寒氣卻一下子沒有散出來,微微的有些悶。
宋清歡將那些瓶瓶罐罐的藥都貼了名字,交代道:“出門在外,你可得隨著帶著,戰場不比睿州,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蕭辭點點頭,瞧著她那認真的模樣,便忍不住笑起來,一伸手就把人抓到懷中,在她肩頭輕輕咬上一口,見她吃痛得倒吸一口氣這才放開,歎道:“真想把你裝在荷包裡一直隨身帶著,想了你還能放出來看看。”
宋清歡被他這話給逗笑了,可隨即心頭也泛起空落的情緒來。
自打她同蕭辭成親以來,二人便沒分開過,更彆說他這往戰場上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她道:“我倒也想跟著你去,可我去了,不是讓你惦念著,拖你的後腿麼。”
她伸手勾住蕭辭的頸脖,將腦袋擱在他肩頭:“我在家等你,等你凱旋歸來,等你陪我一道會睿州,過我們的神仙生活。”
蕭辭也跟著笑起來,微涼的唇瓣在她頸脖上香了一口,咯咯笑道:“本王看你就是吃不了苦。”
他自己笑著笑著又覺得沒那麼好笑,輕撫著宋清歡的後背,便突然問:“我要是死在外頭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