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就是齊北候府宋家出來的,蕭蔚本就在她手裡吃過虧,今兒個沒曾想又在齊北候府夫婦兩人手裡吃了這麼個大虧,心裡頭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那士大夫卻不緊不慢的道:“邑王殿下也有些太著急了,齊北候夫婦今兒個才告了你的狀,這麼快就出點什麼事,不必查怕也是要落到你頭上來的。”
蕭蔚差點不記得這麼一茬,氣得臉色發青,抬手就將酒盞砸得稀巴爛,心頭儘是憋屈之氣。
宋清歡動不得,齊北候那兩個老不死的也動不得,不僅動不得,還得好好護著,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可不咽下去又能怎麼樣,這麼多年他都忍過來,要是在這上頭失足,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當天,睿王府外那些守著的侍衛一下子便撤得乾乾淨淨。
守門的小廝匆匆來報,還把宋清歡給嚇了一跳,正要喚踏雪著人去打聽打聽。
吳嬸子就道:“是王府的父母親進宮狀告了邑王,所以外頭那些人才撤掉的。”
宋清歡驚呆了,在一旁嗑瓜子的宋清顏也驚呆了。
自家爹娘什麼德性兩人都是曉得的,小雲氏軟弱,宋文德無能,能把蕭蔚給告到金鑾殿上去,讓這睿王府外的守著的數千人說撤乾淨就撤乾淨?
宋清歡不相信光靠小雲氏能辦到,興許雲家肯定在背後充當的軍師的角色。
不過如何都好,既然事兒鬨大了,人也撤了,想來一時半會的也不用受蕭蔚的鉗製了。
這頭守衛剛撤下去,沒多會子小雲氏同宋文德便趕來了睿王府。
叫小廝一路引著往二門去,隔著老遠就瞧見匆匆迎出來的宋清歡同宋清顏姐妹二人。
小雲氏多日不見一雙女兒,還當她們被困在睿王府吃了不少苦頭,眼淚都蓄上了,可待兩個女兒行到近前,便忍不住抽了抽麵皮。
宋清歡同宋清顏這些日子出不得門去,在府裡頭卻是自由自在得很,加之夥食也不差,這些個日子,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圓潤了一圈。
小雲氏還想哭訴兩句,一見這架勢,也哭不出來,不僅哭不出來,反而有些好笑,指著兩個丫頭道:“還當你們吃了不少苦頭的,沒曾想,你們這是來享福了。”
宋清歡臉皮厚得很,渾然當作沒聽明白,宋清顏卻是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攬著小雲氏的胳膊撒嬌道:“讓娘擔心了。”
話頭一轉,便又笑起來:“聽說爹跟娘,今兒上了金鑾殿,可是把邑王給狀告了?還讓姐姐這府外的守著的人都撤了,爹跟娘可真厲害。”
宋清顏這彩虹屁拍得亮閃閃的,宋文德輕咳一聲,這會子倒是脊背挺得直直的道:“蕭蔚那臭小子,打小就不乾好事的,如今長大了,還是目中無人,爹跟娘不給他點教訓,便還真以為咱們宋家的人好欺負的。”
小雲氏睨得宋文德一眼,見他這當爹的架勢擺得極好的,也沒拆穿,笑得一聲便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