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神色一虛:“都是表兄妹,便是相熟也正常。”
此番提得兩句,蕭辭便不再說南瑤郡主,隻問宋清歡在京這些時日如何。
蕭辭這一去回的,連半年時間都沒有,宋清歡在京都也沒什麼事兒,除了先頭被蕭蔚那兔崽子關了一個來月外,之後便都相安無事。
原先還當蕭蔚或者是那背後之人會鬨出什麼些什麼事來,可後頭討伐燁國的戰爭都還沒打起來,戰事突然就平息了,不管是蕭蔚還是那背後之人都在忙著重新籌劃蕭辭那頭的事兒,至於宋清歡這兒,自然便沒人顧得上。
宋清歡簡單的說得幾句,又把蕭辭拉進屋內。
屋內燒著地龍,暖烘烘的,同外頭刮著寒風的天時再不一樣。
宋清歡把人拉進內室,一邊打量蕭辭一邊道:“我聽說你在路上遇到了襲擊,受了傷可要緊不?”
大瀝同燁國的仗沒打起來,本就壞了那背後謀算之人的算盤。
這戰爭一時半會的也沒辦法再次激起來,可蕭辭卻是不能留著了。
是以在大軍回京之時,蕭辭這個兵馬大元帥一路上遇襲的次數比在鹽馬坡出兵的次數還要多。
也虧得蕭辭早有準備,不然這一去雖是沒戰死,指不定就真叫這些刺客還刺死了。
不過,雖是沒死,這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頭,大大小小的傷也留了不少。
蕭辭這會還穿著甲胄,死沉死沉,進了屋裡頭來,便穿不住了,曉得她是擔心,咧了嘴一笑,除了甲胄同薄襖,便露出深色的中衣來。
這一路長途跋涉的,也沒辦法好好養傷,那些傷雖不能要了他的命,可也一時半會的愈合不了,便是這會那深色中衣上,都還染著不少暗色。
蕭辭道:“不要緊,死不了。”
跟著又有些醋意的道:“你早知為夫受了傷,卻連隻言片語都沒有,到得如今為夫好生生的站在你跟前了,才來問,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宋清歡這醫術雖隻得半桶水,這幾年來也沒什麼肉眼可見的進步,可也一眼就瞧出蕭辭身上那些傷口怕是裂開了。
忙叫踏雪去打水,拿乾淨的衣裳來,又將自個那些瓶瓶罐罐都找出來,口中道:“你不是怕我擔心麼,我當作不曉得不是剛好如了你的願望?”
蕭辭……
踏雪把要的東西都送了過來,宋清歡又想起一事來,問蕭辭:“我不是給你帶了很多丹藥麼,怎麼都沒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