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兒好吃好睡的,身上的傷藥也用得好,雖那些傷勢一下子不能痊愈,可比昨兒也舒服得多了。
早上同宋清歡一道用膳,便嬉皮笑臉的道:“夫人這般醫術,簡直猶如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宋清歡睨得他一眼,淡淡的道:“觀世音菩薩也是出家人。”
這話把蕭辭懟得一愣,宋清歡便又道:“如今討伐燁國的事兒已經塵埃落定了,燁國那兩位公主也入了宮,聖上什麼時候放你走?”
此次不費一兵一卒便把戰事平了,昨兒大軍歸來,也都行了賞,旁人加官進爵的也都有,偏生蕭辭這個大軍主帥卻是賞賜最薄的,升官是不可能的,進爵更不必說,有的隻是些身外之物。
也虧得他夫妻二人並不計較這些東西。
成興帝當夜就寵幸了兩位燁國的公主,今兒一早上宮裡便傳來消息,說兩位公主深得成興帝的寵愛,連升三級直接便入了妃位。
如此甚個事兒都圓滿了,蕭辭這被就藩的王爺按著規矩也該回睿州去才是的。
若是以往,蕭辭也不樂意在京都多待,恨不得一早就回了睿州去過他的神仙日子。
可他如今曉得那背後籌謀之人是誰,便也不能坐以待斃等著被人算計,此番宋清歡問起來,他便有些猶豫,過得半響才道:“一時半會的怕是睿州回不去了,咱們就算沒那個心思,一心隻想置身事外,可也沒得那麼容易……”
不等他說完,宋清歡就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在京都多待陣子了?”
蕭辭也沒否認,點一點頭,猶豫了一下,又道:“要不,我讓人護送你回睿州,那兒更加安全些。”
睿州是蕭辭的地界,不管這京都亂成什麼樣,哪兒都是自己人,蕭辭若是留在京都,隻要睿州守得住,便也沒什麼危險。
宋清歡也沒著急說蕭辭說好還是不好,眼角餘光瞧見那棉簾子微微動了起來,眼眸一垂,便起身往外頭去。
踏雪昨兒連夜讓人去打聽了蕭辭同南瑤公主早些年間的事兒,到得早上便有了結果。
宋清歡從屋裡頭出來,看得踏雪一眼,曉得是有了消息,抬腳便往一旁的茶房去。
主仆二人往茶房裡去,踏雪把屋門關上,便壓低了聲音瞅著宋清歡的神色道“王妃,有消息了,南瑤公主小時候同王爺的特彆好。”
頓了頓,又道:“南瑤公主到了要說親的年紀,曾說過要給王爺當繼室,當初薑太後也允了的,隻後來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兒,這樁親事沒做成,後來,南瑤公主就自薦嫁去了燁國和親。”
宋清歡聽得踏雪細細把事兒說得一回,麵上的神色倒是沒得起伏,她昨兒夜裡就覺出南瑤公主的敵意來,雖不知這其中緣由,可多多少少的能肯定這兩人之間是有些彆的。
不過,當初這樁親事是因為沒做成?以至於都過去十年了,南瑤公主對蕭辭還念念不忘的?
踏雪生怕有了這南瑤公主的出現,使得宋清歡同蕭辭生出矛盾來,便道:“王妃,我瞧那南瑤公主分明就是故意的,王爺同您成親這幾年,對您可一直都是敬愛又加,可萬萬不能因為小人而同王爺生分。”
宋清歡冷哼一聲:“誰跟他生分。”
說著便轉身出去,撩了簾子就見蕭辭還在等她一道用早膳,她幾步上前,將袖兜裡的瓷瓶擱到他麵前,質問道:“王爺,你跟我說說,這藥到底是丟哪去了,怎麼丟掉的東西,還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