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同魏玉堂早年那點事兒早就淡了,也是真心覺得魏玉堂同旭哥兒兩人過年未免有些孤單了,這才開口邀請的,不帶任何心思。
魏玉堂卻是怕蕭辭誤會,連忙拒絕道:“謝王妃好意了,不過這幾年來,我同旭哥兒都是如此,已經習慣了。”
旭哥兒看得魏玉堂一樣,也沒出聲,依舊乖乖巧巧的。
宋清歡便還想勸,卻叫蕭辭劫了話頭:“左右也不過吃頓飯的事兒,我那幾個孩子過幾天就到京了,到時候幾個孩子在一起也熱鬨。”
魏玉堂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蕭辭,卻見他坦坦蕩蕩的點點頭。
魏玉堂還以為蕭辭必然是不想看見自個的,沒想到,不由得好笑,便當真也沒矯情:“既然王爺如此相邀,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蕭辭端著茶碗,掩飾的輕咳一聲,也嘀咕一句:“你還真不客氣了。”
嘴上雖是這般說,可也是當真誠心相邀的。
幾人坐得會子,東扯西扯的說得幾句,待天色不早了,魏玉堂這才起身告辭。
宋清歡見旭哥兒愛吃糖,便裝了一匣子叫他拿回去慢慢吃。
旭哥兒本是不要的,可聽宋清歡道:“你娘原來也愛吃這個糖,你們果真是母子。”
旭哥兒跟著魏玉堂遊曆幾年,也確實好些年沒去拜見過張雲微了,想起小時候的事兒,他眼圈一紅,還是伸手接了過來,乖巧的道:“謝謝宋姨,我娘知道你這麼疼我,一定很欣慰的。”
宋清歡忍不住也跟著眼圈一紅,揉了揉他的腦袋道:“我明天跟你一塊去看你娘。”
旭哥兒點頭,兩人約定了時辰,蕭辭便把人送出去。
魏玉堂自個在京都城裡有個小宅子,此番便是去那兒落腳。
兩個大男人並肩而行,魏玉堂牽著旭哥兒,過得好久,卻突然道:“我去歲帶著旭哥兒去過睿州,那地兒很好,王爺也確實有才乾。”
蕭辭側眸看向魏玉堂,勾唇一笑,倒也不同他裝蒜:“沒辦法,我也隻是求條活路罷了。”
頓得一頓便又道:“你既到了睿州,怎的也不現身,讓清歡好歹看看旭哥兒。”
魏玉堂也跟著一笑,卻也不應這句話,隻抬眸看了一眼掛在天上的殘月,開口道:“其實,我很慶幸當初沒娶她……”
蕭辭不解的看過來,都是男人,他看得出魏玉堂對宋清歡是用情至深的,便是過了這麼多年,也未能忘懷。
魏玉堂就道:“你能給她的,我確實給不了,我若娶了她,興許她也不能過得這麼幸福。”
蕭辭笑出聲來:“怎麼的,你這是跟我表態,放棄了?”
魏玉堂多年的心結也好似解開了一般,也跟著笑出聲音來:“我也爭不過你啊。”
兩人相識一笑,蕭辭拍了拍魏玉堂的肩頭:“多謝大兄弟放手,這日子值得慶祝,改天請你喝酒。”
“行,不過,我也是有講究的,非好酒我可看不上。”
“本王什麼身份,能拿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你招呼你嗎?丟身份呀……”
“你乾那些丟身份的事兒難道還少嗎?”
“兄弟,留點臉麵啊,否者彆怪我翻臉不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