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再同他說說。”魏玉堂斂了神色,佯裝輕鬆的道:“若是他再不肯,那我教你,不過,這回他肯定不嫌麻煩了。”
魏玉堂給宋清歡出的這個主意還真見效。
兩人進了城,待旭哥兒醒了,便分道揚鑣了。
夜裡蕭辭回來,又被接到人,宋清歡便照著魏玉堂的話說了一回。
蕭辭臉色黑得跟鍋底灰似得:“為夫能教的,作何要去麻煩個外人,不就是五行之術,這麼簡單的東西,好說得很。”
宋清歡咯咯笑起來:“我還真以為你不把魏三哥當回事呢,原來這心裡還是酸裡酸氣的。”
蕭辭哼哼兩聲,一邊進浴房梳洗,一邊道:“小東西,等著瞧。”
一連在通州碼頭,等了十二日,都已經是臘月二十幾了,護送蕭靖川,蕭靖童還有蕭靖柔的船隻總算到了。
幾個月不見,幾個孩子都長高了不少,逐一的從船上下來,才瞧見蕭辭,蕭靖童便拉著蕭靖柔一路小跑著過來,兩個小姑娘麵上紅通通的,跟打了胭脂一樣,麵上的笑意卻猶如三月的春光般燦爛。
蕭靖柔一把撲進蕭辭懷裡要抱抱,蕭靖童大了,便有些克製,可還抿著唇咯咯笑:“爹,我們好想你。”
蕭辭一手抱著蕭靖柔,一手揉了揉蕭靖童的頭頂,也跟著笑得眼角的褶子都起來了:“爹也想你們,哎喲喂,爹的寶貝,這一路上辛苦了吧。”
蕭靖川已經比蕭辭還要高了,長身玉立,神色平和,很有翩翩公子的模樣了。
他不急不緩的行到蕭辭跟前,彎腰一揖,恭恭敬敬的喚得一聲:“父親。”
蕭辭衝他點點頭,顯然沒有對兩個女兒那般寵愛,平靜的道:“路上辛苦了。”
蕭靖川也平靜的應道:“兒子左右不過是照顧兩位妹妹的一些瑣事,談不上辛苦,父親跟母親在京都的日子才是辛苦。”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幾年又被蕭辭手把手的教導著,知道的事兒越發深了,自然也曉得宋清歡同蕭辭的處境。
蕭辭欣慰的點點頭,可彆的也沒多說,這天寒地凍的,也不是說話的地,一行人將行禮都裝上馬車,這才又浩浩蕩蕩的回睿王府去。
有小廝先行一步回王府給宋清歡送信。
蕭靖童和蕭靖柔不曉得此番回京的處境,兩人趴在車窗上,蕭靖童便依著記憶,指指點點的同蕭靖柔說著什麼。
蕭靖柔笑得眉眼彎彎的,一時歡喜的拍手,一時又樓了蕭靖童的胳膊直喊姐姐。
等馬車進了城中,便更加熱鬨起來,穿過流朱街,蕭靖童便有些興奮,拉著蕭靖柔直道:“很快就到家了。”
馬車停在王府大門前,宋清歡卻沒有迎出來,隻得春娘在外頭候著,一見各位主子回來,忙上前行禮問安。
蕭靖川一路歸來,麵上都是冷然的神色,這會子從馬背上翻下來,這才露出幾分笑意來,問道:“母親呢?”
春娘應道:“在花廳呢。”
見蕭辭看過來,忙又道:“南瑤公主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