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不過也不要緊,是個女人就行了,本王也不嫌棄。”
手上用上兩分巧勁,便將宋清歡打橫抱起往內室去:“你既是皇兄賞賜下來的人,自是要伺候本王。”
宋清歡被他抱著掙紮不得,眉宇間卻已經沒了耐性,她躲了三年,好不容易尋著機會想進宮去禍亂朝綱,被蕭辭攪亂了也就算了,此番還要被他當個舞姬,來伺候他?
心裡氣得要死,一邊罵蕭辭色鬼投胎,死性不改,一邊伸手往腰間去尋隨身所帶的銀針,隻還沒摸到就被扔在榻上。
宋清歡一骨碌的爬坐起來,趁機將綴毒的銀針夾在指縫中,待蕭辭一上前便往他身上紮去。
她手快,蕭辭更快,一個側身避過,拽緊她的手腕,輕笑道:“怎麼的,這都還沒伺候上,就想謀殺親夫了?”
說著猛的趁機伸手,將宋清歡麵上那張豔麗的麵具拽開,果然露出她原本的容貌來。
宋清歡被扯得麵皮發疼,卻又是驚又是怒,她那般費儘心力的偽裝,沒想到竟然就這麼被他給拆穿了,當下另一隻手便又朝蕭辭攻去。
可她哪裡是蕭辭的對手,不過瞬間就被蕭辭製服了,雙手被身上的薄紗一撩纏得死死的,半點動彈不得,隻得瞪著一雙惡狠狠的眼眸,怒道:“既然落你手上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辭都被她逗笑了:“你是孩子們的母親,好端端的我要殺你要剮你做什麼。”
宋清歡眼眸一沉:“我不你孩子的母親,你彆忘了,你同我已經夫妻緣儘,我說過,你不殺我,遲早有一天會死在我手上的。”
蕭辭自動忽略了宋清歡後頭那句話,眉頭微微一挑:“好像是哦,本王給過你放妻書是吧。”
宋清歡……
三年未見,蕭辭這人越發不要臉起來,宋清歡簡直拿他沒得辦法,索性側過臉去,不再說話。
蕭辭看著她,輕輕一笑,挨在她身邊坐下來,就道:“你這幾年怕是沒在京吧?”
不等宋清歡回答,便又道:“南瑤如果過得生不如死的,也不知道合你意了沒有。”
南瑤私自將宋清歡偷出去,又偽裝蕭辭給她送放妻書,就算沒害宋清歡的性命,可也惹怒了蕭辭。
蕭辭收拾蕭恩的時候,順便也將她收拾了,那樣一個高傲有主見的人,卻在蕭辭的安排下,嫁了個殺豬的漢子,每日一醒來所麵對的便是無比崩潰的生活,更可恨的是,她還要為那殺豬的漢子生兒育女,若是不聽話,遭受的便是無儘的大罵。
這樣活著,可比死了更難受,蕭辭不可謂不陰毒。
宋清歡其實是曉得南瑤悲慘的下場,可是她心中不平,便是南瑤落到如斯地步,她也不可能當原來的事未曾發生過。
蕭辭曉得這些事兒不是一下子就能說得清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哄道:“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待著,不管什麼事都有我在,你的仇,雲家宋家的冤,我都會一一替你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