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一句話,便把蕭楊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辭已是去意已決,自不在乎這些,隻臨走時意味深長的道:“既是當皇帝,便也要嚴格克己,不求功但求無過才好。”
蕭楊很是把這幾句話琢磨了幾天,才琢磨出個大概意思來,連連唉聲歎氣:“也不知道那些人爭破頭的要當皇帝為的是什麼,這皇帝真到了自己手上,才知道到底好當不好當的。”
蕭辭擇了三月的日子準備攜家帶口的回睿州去,臨走前,卻突然對宋清歡道:“我帶你去看看那傳說中的傳國玉璽。”
宋清歡訝然:“還真有傳國玉璽?”
她上回在宋家宗祠問過蕭辭,他一個字未說,後頭又跟宋有渝宋清顏說過此事,二人皆表示不知,父母生前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
自那後宋清歡便當這傳國玉璽一事不過是無稽之談,興許是有人在背後惡意陷害雲家,才鬨出這麼一出鬨劇來。
蕭辭便道:“自然有的。”
雲家的府邸還了回來,卻隻留了幾個打掃看家的仆人,雲家唯一的主子還不過三四歲,正開蒙的時候,此番正住在宋家,讓宋有渝撫養著。
蕭辭帶著宋清歡進了雲家的府邸,一路行至宗祠堂,在極隱暗之地摸到密道開關,這才能瞧見供奉著牌位神台往後挪了挪,露出一道入口。
蕭辭舉燈拉著宋清歡隨著台階而下,直到行至最底下,將密室裡的燈點燃,才瞧見這密室裡的情形。
這密室裡很簡單,除了一張供桌之外,便隻餘得五隻木箱。
落著厚厚的積塵,顯然是很多年都無人來過來。
蕭辭也是第一回來,他將幾口木箱打開,瞧見裡頭有三箱孤本書籍,有兩箱卻是金銀財寶,也都無特彆之處。
供桌上擺著一隻滿是灰塵的匣子。
宋清歡將那些木箱都看得一回,擰著眉看向蕭辭。
蕭辭也沒說話,隻上前的將那供桌上的匣子拿起。
拂去上頭的積塵,這才又細細打量一回,發現這匣子做得精細,竟還設了魯班鎖,要解開那鎖才能打開。
宋清歡就道:“這裡頭就是玉璽?”
“興許吧。”蕭辭應得一聲,將匣子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一番,這才悟出這魯班鎖的貓膩來,順著思路“啪”的一聲打開來。
蕭辭眉頭一擰,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這要真是傳國玉璽的話,這麼容易就打開了,也太沒難度了。
宋清歡新奇的探過頭來,催著蕭辭將匣子打開,卻果真瞧見裡頭擺著一枚玉璽。
她眉頭一擰:“真是傳國玉璽?”
說著便將那玉璽拿過來在手中端詳,蕭辭卻是瞧見匣子底下還放著一張泛黃的紙張,小心翼翼的取出來瞧得一回,卻是無奈一笑:“繞這麼大個圈,沒想到是個假貨。”
宋清歡聞言看他,蕭辭便將那紙張遞給宋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