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一早,林彎月圍著圍巾,拎著一些分裝出來的日用品,站在路口。
秦墨的短信剛剛好時間進來。
“起床了?”
林彎月摘下手套,僵著手指儘量快的打字回複。
“在樓下等車了,應該還有二十分鐘到機場。”
短信回複了過去,手機裡很快的又跳出了一條短信。
“站著彆動。”
林彎月正疑惑著,秦墨的車已經開了過來,在她麵前放下了車窗。
S市冬日早晨有著常人難以忍受的冰冷,風一吹,林彎月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凍花眼了。
秦墨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車。
林彎月這才反應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把手機丟進了手袋裡,急忙上了車。
車內暖氣氤氳,跟外麵完全是兩個天地。
秦墨穿著一件黑色呢大衣,難得的精神。
林彎月還沒有說話,秦墨伸手,已經把車座中間小格子裡的紙袋遞給她。
竟然是,還貼心的買了早飯。
林彎月看了看袋子裡的一份豆漿一份灌餅,也許是暖氣的原因,臉微微的紅了紅。
秦墨拍了拍林彎月的肩膀,示意她看他的手語,比劃著說道。
“早餐要在車上吃,吃完差不多到了機場,到時候沒多少候機的時間。”
林彎月臉一熱,點了點頭,問他。
“秦校長起的很早?你吃過早餐了嗎?”
“吃過了,我家順路到這裡,順便買的。”
秦墨沒動,轉頭定定的看著林彎月,應該是等她再提問。
車內隻有他們兩個人,靠的稍微近點,林彎月能聞見秦墨身上淺淺淡淡的味道,不濃鬱不刺鼻,說不出具體是什麼味道,但就是讓人安心。
“這趟會議,隻有我們兩個人?”
“是。”
來之前也沒人說此行到底去多少人,秦墨隻買了一份早餐,大概就真的隻有她們兩個人了。
從認識到現在,兩個人獨處的機會少之又少,即使在林彎月認為她跟秦墨最曖昧期間,兩人都很少離的這麼近過,特彆是現在還要兩個人一起在外麵留宿一晚,她的心,慢慢的有些旖旎了起來。
秦墨見林彎月沒有再說話,打著手語說道。
“我開車,就不能說話了。”
林彎月連忙點頭,捏著早餐紙袋假裝拿豆漿。
秦墨微微笑了笑,車開進了道路中心,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車內很乾淨,林彎月知道,秦墨有個拿手術刀的爸爸,或許是乾淨習慣了,所以不是那種邋遢的男人。
音響裡沒有放廣播,而是放的輕音樂碟片,音量適中,音樂聲緩緩流淌。
林彎月喝了一口豆漿,又甜又暖,心臟也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有力的跳動。
她知道,那些灰撲撲的火星子,又在心裡冒了出來。
一直到飛機在滬市落地,秦墨和林彎月都沒有怎麼說話,隻有在候機廳,林彎月吃完早餐,把裝著早餐的牛皮紙袋子小心疊好放進手袋裡的時候,秦墨才側頭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