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彎月突然挺不好意思的,連忙解釋道。
“這袋子我之後能裝點東西...”
她心虛的不行。
秦墨輕輕點了點頭,隻當這是林彎月隱藏的小癖好,之後都沒有再說話。
其實林彎月大概能猜到一點點秦墨在人多的時候不願意打手語的心理,畢竟當年在美國金融經濟界風光無他,渾身都閃耀光芒的男人,忽的摔進了泥地裡變成了一個隻是長相很是英俊的啞巴,一般人都挺難接受這樣的心理落差吧。
更何況,秦墨在她的印象裡,一直都是驕傲又鋒芒的人。
飛機落了地,有人接機,是個教初中的女老師,自我介紹叫顧靜冬,人很清麗,講起話來又溫和又輕柔,總之是個沒什麼距離感的人。
會議定在下午,所以顧靜冬先把秦墨和林彎月帶到了包下來的酒店,坐了會又去接下一撥飛機。
林彎月東西才放好沒多久,秦墨的短信就過來了。
“要去吃飯嗎?”
酒店的餐廳就在二樓,這次的主辦方直接把食宿都包了下來,二樓有開放式的自助餐,這些那個接機的女老師顧靜冬都說過。
林彎月頓了下,回複道。
“好啊。”
不一會,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沉緩又帶著一些節奏。
林彎月急忙去開了門,門外的秦墨已經把呢衣脫掉,隻穿著一件黑色棉質襯衫,外加一條筆直合身的西褲。
整個酒店都溫暖如春,林彎月這才如夢初醒,跟秦墨說了句等等,然後回過身,把全副武裝的外套圍巾手套都摘了下來。
等到裝備都卸下來之後,一回頭就看見了秦墨淺淺淡淡的笑意,眸子裡星點裝著熒光一樣,打著手語問她。
“冬天還是怕冷?”
林彎月點點頭,嗯了一聲。
美國的新澤西沿海,冬季的時候多雨,偶爾晚上會順著海風把暖流吹上去,氣候不定的時候,林彎月多數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裹個嚴實,秦墨那會問過她,為什麼十來度的天氣裡還穿羽絨服,她還記得她當時給的答案。
我就是那種寧願熱死也不能受一點點冷的女人。
沒想到秦墨還能記得。
可能是兩人為了這句無意的話,都想起了當年在美國的回憶,吃飯也是安安靜靜的吃完盤子裡飯菜,基本上沒什麼交流。
林彎月先吃完,坐在旁邊也不著急,慢慢的等著秦墨。
秦墨吃的不多,卻慢,優雅裡帶著點點的溫吞,看著溫柔又踏實。
回房間的時候,秦墨伸手看了看表,打著手語說道。
“離會議還有兩小時,你可以泡個熱水澡或者睡個午覺,我出發前叫你。”
林彎月抿著嘴,忍著微微上翹的嘴角,點了點頭。
就在快到林彎月房間的時候,迎麵走過來三四個攙扶著的中年男人,滿麵通紅,遠遠的就聞見了酒氣。
“不用在意,如今無論在哪個行業,應酬交往這種事情,必不可少的。”
秦墨見林彎月探頭探腦的好奇,慢慢的比劃手語,說的很是通透。
林彎月點了點頭,她能理解這種行為,但是暫時還沒有被生活逼迫到苟同的地步。
就在她跟秦墨與對麵那三四個醉酒男人相錯身路過的時候,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突然頓下了腳步,站到了林彎月的旁邊。
林彎月心裡一咯噔,下一秒,秦墨已經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一套的動作實在太快,等到林彎月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隻知道,自己後背抵著牆,額頭幾乎是磕在了秦墨的後背上,鼻尖縈繞的都是他輕輕淺淺的味道。
她的心臟,可能下一刻就要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