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彎月第二天去了療養院。
包醫生在醫院裡麵接應,小心駛得萬年船,實在是怕了林萬陽的潑皮性格,簡直就是水蛭一樣,纏上了光用手拉是拉不下來的。
包醫生帶著林彎月繞著醫院的小門,又繞了診室,才到了樓上的VIP,林彎月沒先進病房,站在門口,看見一個小護士正在陪著母親打毛衣。
林彎月想起來了,母親的毛衣打的特彆好,不過後來窮,又沒有時間,父親長時間病重,母親熬壞了眼睛,後來就再也沒拿起毛衣針起來。
現在透過窗戶看裡麵被陽光淡淡攏住的母親,林彎月隻覺得恍然。
包醫生手裡拿著病曆,遞給林彎月看,大概說了一下最近大概用了什麼藥,母親又對什麼藥的治療效果最好。
頓了下,包醫生又說道。
“陳先生上次給我們院裡帶來了藥,你母親用的效果特彆好,我們也在其他類似的病人身上用過,發現精神反應都特彆有效,我們院方前幾天表示,想聯係下陳先生,那種藥目前國內還沒有引進,想問問陳先生有沒有相關的進貨渠道。”
林彎月一愣,回過頭問包醫生。
“陳克來過?”
包醫生認識陳克,口中的陳先生除了陳克,林彎月想不起來其他人。
“他每周周末都會來,有時候自己不來也會托彆人來看。”
包醫生溫厚的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著繼續說道。
“看得出來,陳先生對你的事情很上心。”
這句話就有八卦的味道了,包醫生指了指護士台的方向,小聲的說道。
“現在我們院裡,有一半的小護士都想托生成你,碰到這樣的男人。”
林彎月無奈的笑了笑,跟包醫生否認。
“哪有,那是我發小。”
包醫生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把筆收到了上衣的口袋裡,跟林彎月說道。
“好了我不占用你時間了,你快進去吧,等待會要走的時候,去辦公室叫我,我從後門把你送出去。”
“謝謝。”
林彎月微微鞠了一躬道謝,嚇的包醫生連忙擺手,麻溜的就跑回了辦公室。
林彎月推門進了病房。
她有預想過,一個半月不見,加上上次母親被林萬陽嚇的狠了,這次不一定能認出來自己是什麼。
也許是天性,也許是某種特殊的感應,母親抬起了頭,笑看她,帶著光一樣,伸手過去想迎接林彎月。
“你看,她是我女兒小月,就是她。”
還帶著某種驕傲一樣,對著剛剛跟她一起打毛衣的護士說道。
“我女兒很出色的,十五歲就考去了國外的大學,多厲害。”
林彎月一愣,看向了母親。
母親的神色,跟天下所有的慈愛的母親神色一樣,壓抑不住的驕傲自豪。
“是是,阿姨您女人是天下最好命的人,不光有好學曆好工作,還有一個超級帥的大帥哥在後麵追。”
小護士說著,捂著嘴唇笑了笑,收拾起剛剛拆下來的毛線,遞給了林彎月。
林彎月總算是明白了包醫生剛剛說的話,笑著接過了毛線團,跟小護士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