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從來沒有經曆過黑社會的人,學校裡的所有老師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沒腦子的莽撞狠人,見談判風向不對了,就立馬上來試圖暴力解決事情。
林彎月完全沒有防備,就隻聽見棍棒擊打到肉的聲音,然後身邊緊緊牽著她的秦墨,緩緩的倒在了她的身邊。
“大哥,快跑啊大哥,出人命了。”
之前那出主意的猥瑣男人急忙喊了一句。
領頭的男人也應該是火氣一下子衝了上來,一下子付諸行動了,反而因為輕易得手懵掉了,拿著棍子好半天沒反應,等到後麵人喊了,再加上秦墨後腦勺流出來的一灘血,當即扔掉了棍子,跟著人就跑了。
結果反而是最開始被挾持的林萬陽被丟了下來,愣愣的跪在原地。
“秦墨!”
林彎月大喊一聲,立馬抱著秦墨,想要看他頭上的傷勢,可是又怕手上的力氣把握不好,所以不敢動,秦墨秦墨的叫他的名字,眼淚劈裡啪啦的往秦墨的臉上落。
校園內有稍微老成的人叫著報警和叫救護車,七手八腳的,等到救護車來的時候,秦墨都煤油醒過來,反而是頭下麵流的血更多了。
林彎月跟著上了救護車,縮在車門的邊緣,看唇色越發蒼白的秦墨,眼淚不掉了,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隨行的醫生給秦墨進行簡單的包紮。
秦墨的傷口血肉模糊,誰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腦袋上這個位置最為脆弱,誰都不敢保證什麼,秦墨被推進了手術室,林彎月被留在門外,看著他淡藍色的才襯衫外套被染成了褐紅色,看著手術室的門被關了起來。
外麵有醫生來提醒去交錢,林彎月坐在外麵等待的長椅上,握著扶手,拚命的想要站起來,可是試了半天,都是徒勞無功,腿被嚇的沒有一點的功能作用,站都站不起來,沒有一點的知覺。
她從來都以為自己很堅強很強大,早些年被賣到美國,孤身一人還能在那老男人的家裡找到出去的通道,跑出了那棟宅子。
如今秦墨就在隔著一扇門的地方,什麼結果都暫時沒有出來告知,她就已經嚇成了這樣了。
過了好一會,她沒了辦法,隻能抖著手,掏出手機給瑞秋打電話。
醫生又過來催了一次。
漫長的盲音等待裡,瑞秋電話通了, 聽起來好像剛剛還在吃飯,還挺開心的。
林彎月艱難的跟瑞秋儘量說的簡短,瑞秋聽後,什麼話也沒說,問了地址就說馬上過來。
林彎月渾渾噩噩的,交好了錢,好幾次都快要拿不住找好的零錢,等再回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瑞秋已經到了。
瑞秋隻知道秦墨進了手術室,並不知道為了什麼,看見林彎月走過來,連忙迎了上來,問林彎月秦墨怎麼回事。
林彎月張了張嘴。
半天一個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瑞秋知道林彎月被嚇到了,連忙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再有倒了杯熱水送了過來,拍了拍她的後背,才小聲的問。
“是摔倒了?還是舊病複發了?還是....”
她語氣儘量的保持溫柔。
林彎月喝了一口很燙很燙的水,勉強依靠痛覺找回了理智,然後轉過臉,跟瑞秋一五一十的說了差不多。
關於秦墨今天所承受的意外,還有她的哥哥,再有就是錢的事情。
瑞秋拍著林彎月後背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