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晚了,鳳靳羽手腕銀鈴一響,輕輕抬指。

眼看一道戾氣靈光就要直射葵葵的身體,艾喲喲飛速抓住鳳靳羽的手,強大的念力險些將她都震飛。

她急道:“不要殺它!它隻不過是隻小葵鼠,不是故意的。”

“你沒看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在辱罵我是個掠奪者!到底是誰搶了誰的妻子!”鳳靳羽怒吼,指著嚇得躲起來發抖的葵葵,“這隻臭老鼠是他送你的?”

“葵葵不是臭老鼠!羽,你要乾嘛?放我下來,不要這樣,我求你了,我跟你走,現在就走還不成嗎?你……”

她哭喊著被拋到床榻,衣服已被撕成碎片,她從不曾見過他的眸海竟是那種詭異的光芒,滿是怒火,似將冰山都能烤化。

感覺到他已入侵,她這次是使儘了全力反抗:“你瘋了嗎?”

“他最好看見,讓他看清楚,你是我的妻子。”他是瘋了,這種等待他受夠了,她知不知道那種望不到儘頭的等待,比死還要難受。

被他鉗製,艾喲喲的武功還沒恢複,隻能揮舞雙臂掙紮。

“啪”地一聲。

兩個人同時怔住。

她驚懼,她不是故意打了他。

他憤怒,她居然打了他。

鳳靳羽的眸子緩緩眯上,粗重地喘息著,再次睜眸,她似乎覺得那不是眼睛,而是燃燒的地獄烈火。

“這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卻比發怒更可怕。

艾喲喲驚得渾身發冷,“這是你的孩子啊。”

“怪不得他不介意你懷著這孩子。那個日子,也包括北辰染來的那一天。那晚你們出去一整夜,足夠時間了。原來,你的心裡早已不愛我。為何還要騙我說出那麼多的誓言?為什麼?”鳳靳羽眼角滾落淚滴,痛苦淩遲著他的心房,他從未如此傷心過。

“羽,你怎麼可以懷疑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他!”

艾喲喲不再說話,隻是哭,她知道,他已走入偏執的死胡同,她無論怎麼努力也把他拉不回來了。

“幼,彆哭,爹爹是壞人,爹爹昏了頭說了讓你傷心的話。彆哭了。”他終於狠狠地抱住她,眼淚止也止不住。

他為什麼那麼不理智,要說出那種話刺激她,他真是後悔!

兩個人就那樣抱在一起哭,像兩隻被逼到絕境小動物,天寒地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幼,你可知道,這世上爹爹最不想傷害的人是你,最最想要保護的人也是你,從來隻有你一個。一個被逼到絕境的人,還有什麼選擇?你可知道,那種連生命都受人掌控,永遠也逃不脫,是何種感覺?就像陷入噩夢,永遠在黑暗中奔跑,死都找不到出路。痛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開始就知道這痛苦永遠也無法終結。自尊,愛,所有所有的一切,就連生命和死的權利都被人剝奪,一無所有,一無所有啊!死不了,隻能像傀儡一樣痛苦地活著。我隻有你,隻有你了。他卻想將我僅有的東西都奪走……我沒有辦法了啊。”

她知道,這苦楚就像一種毒素,時間久了,連血液都是苦的吧。

他的唇在她肌膚遊離,微涼的手掌在她最柔軟的敏感撫摸,害得她經受不住不由弓身想要索取更多,他每次深深地撞入都要擊碎她的理智。

人世間,有哪一對夫妻在歡好地時候,竟是一直一直淚流滿麵,他們,又是從何時起,竟已淪落到要用身體來證明彼此的愛意。

“幼,你愛我嗎?”

“為什麼還好問這個問題?”

“說出來,我想聽,說你今生今世隻愛鳳靳羽一人。”

“嘣”地一聲撞擊,聲音不大,卻讓二人一齊側首,朝聲音發出的地方尋去,鳳靳羽隻感覺懷裡的女人連體溫都驟然冷了下來。

那扇紅檀紫紗屏繡著大朵的富貴牡丹,屏風後一個男人的剪影,黑黑的。

“染……染染……”艾喲喲動了動唇,勉強才發出聲音。

殿內的燭火忽然晃動起來,像是受了驚,又或者隻是誰的歎息,那個黑影被燭火晃得猛烈搖動,那影子說不清是黑暗中為覓出路狂奔的絕望猛獸,還是風中似被疾風吹倒的勁草。

沒有任何聲音,無論那是極驚恐疑惑極絕望,都沒有一點聲音,宛若人去樓空,無人欣賞的黑白電影。

她不知道是全世界頓時失去了色彩,還是眼盲,惟留屏風後露出的一抹極鮮豔的紅,像極了血,看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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