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麵前,正有一隻大手透過煙塵滾滾抓向她門麵,“你這詭計多端的丫頭!隻可惜,這一招上次用過了,這次不管用了!”
南九心毫不避諱,目光清冷的看著那隻湊近自己麵前的大手,可不過片刻,那大手忽然停住。
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風,屋子裡的煙塵散去,那男人正站在原地不住的撓著自己的背。
“你做了什麼?你又做了什麼?這是和上次不一樣的藥!”
南九心微微勾了勾唇角,她當然沒指望區區一個癢癢粉能救了她的命,但人嘛,總要試一試,如今這高手若當真對她起了殺心,她根本連逃跑的餘地都沒有。
那倒不如,拚死一搏。
“我什麼都沒做。”
如今癢癢粉已經被他吸入了肺裡,若不癢個一兩日,根本不會痊愈。
而癢癢粉的毒性,隻發作於表麵,就算是戚氏那樣善毒的人來查驗,也查不出什麼。
這是屬於南九心的獨家秘技。
她打算再賭一次,就賭這樣心高氣傲的高手,也並沒有對戚氏產生任何信服之心。
這些男人們,本就瞧不起女流,如今這樣一個高人,被戚氏區區一個女流壓一頭……
他鐵定是不爽的。
畢竟,他連如今作為“平川王妃”的宇文氏的話都不聽,更何況是一個戚氏。
這也不過是方才她躲在房梁之上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突然出現的想法罷了。
此時那男人正咬牙切齒,不知是怎麼回事,方才開始,他身上就一陣發癢,撓了這一處,那處便癢得不行,撓了那一處,這處又開始癢了起來。
他嘗試著用內力運行在發癢的地方,卻發現根本沒用,反而因為內力的刺激,癢的地方越癢幾分。
而這樣時間久了,他癢得幾乎根本聚不起一絲內力,更彆提要和南九心打架了。
這檔口看著月光下南九心那張略顯譏諷的臉,他幾乎氣得睚眥欲裂。
昨夜便已經戲弄過他一回,今日,這臭丫頭還敢戲弄他!真當他的腦子是石頭做的?
可偏偏!他又的的確確是又中了南九心的詭計!
“定是你做了什麼!你又給我下了什麼上不得台麵的毒藥!”
南九心隻微笑著看向眼前的男人,無辜的攤手道:“還是軟筋散啊,不過我身上的軟筋散剩的也不多了,這點子軟筋散,也不過能拖住你一刻鐘罷了。”
“誰知道你忽然發什麼風,我隻是給你下了軟筋散,又不是給你用了七步顛……”
這話音落下,南九心忽然神情一怔,緊接著,她的麵色嚴肅了下來,滿臉探究的看向那人。
“你如今可是身上奇癢無比,渾身火熱,內力聚攏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