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心冷冷的看著她的臉,“你既然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又何故如今在我麵前辯駁?你既然視自己親生父親的性命為上位的墊腳石,你我便自一開始便不能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和你庶母害死的,是對我恩重如山的義父,你不會覺得,今日我肯接見你,是給你臉麵吧?”
似乎沒想到南九心這般不留情麵,劉玄玨的臉色變了又變,好一會兒,她才微微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恨我,可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恨我又有何用?”
說著,她又麵露譏諷之色看向南九心,“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與我那嫡親哥哥情深義重?如今為何還要跑到這皇宮裡來做了這南妃娘娘?”
“如此說來,你是不是也如我一般忘恩負義?”
南九心懶得與她解釋,這端起茶盞輕飲了一口,“人與狗怎能相比?”
這話又成功激怒了劉玄玨,她咬牙切齒的看向南九心,“彆以為你一入宮便是妃位,便能壓我一頭!我好歹比你在這皇宮裡多待了這麼久,你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還敢如此猖獗,就不怕碰了釘子!”
南九心抬眸皮笑肉不笑的看她,“虱子多了不癢,恨我的人這麼多,我自然也不怕再多幾個。”
劉玄玨繼而咬牙切齒的看著南九心,好一會兒,才見她複又泄了氣,“罷了,我今日來又不是同你討論這些以前的事。”
聞言,南九心看也不看她一眼,“以前的事?父王去世,也才是大半個月之前的事。”
“他下葬那日,我可記得,你這位做女兒的,還在宮裡享福。”
劉玄玨緊抿著下唇,眼眶似乎有些微紅,氣氛僵持了一會兒,她忽然哭出聲來。
“你以為我想嗎?我在這宮裡的日子也不好過,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倘若父王還活著,我也不至於叫人如此看不起。”
“父王下葬的時候,我還跪在李綺羅的殿前為她鞍前馬後!她根本就不拿我當人看!”
“南九心,你好歹是父王的養女,我可是父王親生女兒,你要是不幫我,你也是忘恩負義!”
聽著她這般大言不慚,南九心眸中隱隱流露出幾分鄙夷來。
為了一己私欲,間接害死了自己親生父親的人,如今竟還有臉以自己親生父親的名義,來要挾親生父親的養女。
南九心已經很久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了。
宋魚墨害死自己的親生父母,劉玄玨害死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們二人,倒是頂頂相配。
麵對著劉玄玨痛哭著的模樣,南九心麵露不屑之色,“有些人的經曆確實值得同情,可有些人,果然是不配。”
“南九心!”
南九心站起身來,再不多看劉玄玨一眼,“義父義母待我恩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