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過後,兩個人互相湊近。
“是你。”
又是異口同聲。
沒錯,是北京來的韋立教授。
開學典禮上,還有幾堂課,都給陳亮留下了深刻印象。
韋立教授太有氣質了,對陳亮這樣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殺傷力特彆的強。
陳亮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韋立嗔道:“既然對不起了,為什麼還不放開。”
陳亮急忙鬆手,“噢,不由自主,不由自主。”
“不由自主就不用道歉了嗎?”
“應該,應該不用吧。”
“不由自主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應該,應該可以吧。”
韋立忽然沉默,接著輕輕一笑,“好像,好像有點道理。”
陳亮仿佛聽到了衝鋒的號召。
隻見他二話不說,伸出一臂,將韋立攬於腋下,急吼吼的朝泳池邊走去。
就在泳池邊的躺椅上……
最後,在韋立的嘶喊聲中結束。
很久很久,韋立恢複過來,“可惜沒有酒。小陳,我很想陪著你喝到天亮。”
“我有,就在我的車上,但沒有下酒菜。”
“太好了。”韋立拉著陳亮起身就走,“快把酒拿到我那裡去。真正能喝酒的人,是不用下酒菜的。”
陳亮指了指韋立,“你就這樣回去嗎?”
韋立噗嗤一笑,原來她與陳亮一樣,身體都在原始狀態。
兩個人收拾衣服,分頭而去。
北方女人能喝酒,三瓶五糧液,韋立乾掉兩瓶半,徹底的把自己灌醉。
陳亮隻喝了幾口,他怕自己醉倒,回不了宿舍。
回到宿舍時,天都快亮了。
醒來已是下午。
宿舍裡,除了陳亮,還有曾桂林和向宇全兩個。
其他三個都進城玩去了。
這兩個基礎有點差,這次考試都沒過平均線,休息日還在苦讀,追求的就是笨鳥先飛。
陳亮從床上下來,一口氣喝了三杯水,“哎,你倆怎麼不出去玩呢?”
向宇全笑道:“連平均線都沒過的人,沒有資格出去玩耍。”
曾桂林道:“陳亮,厲校長找你兩次了。”
“哦,知道是什麼事嗎?”
曾桂林搖搖頭,“不知道,厲校長沒說。”
這時,門口有人說道:“我知道。”
是同舍的姚兵。
陳亮扭頭問姚兵。
姚兵笑道:“特大新聞。有人在遊泳池邊撿到兩條短褲,這兩條短褲一男一女,厲校長正在調查。”
陳亮心道,奶奶的,幸虧短褲上沒寫名字。
也怪他和韋立,走得匆忙,隻穿了長褲,忘把短褲拿回來了。
陳亮笑笑,“厲校長是閒著沒事,吃飽了撐的。無非是一男一女,在遊泳池邊乾活,這沒什麼好查的。”
向宇飛道:“厲校長的意思是,遊泳池去年淹死過人,晩上不要在遊泳池邊談戀愛。”
眾人齊笑。
厲校長幽默,短褲都掉了,還能叫談戀愛嗎?
姚兵盯著陳亮問,“陳亮,是不是你乾的?”
陳亮不動聲色,“沒錯,是我。”
曾桂林道:“肯定不是。陳亮進城玩,是開著車回來的,要乾那事,在城裡能玩,在車上也能玩。”
正說著,有人敲門。
曾桂林開門。
是北浦老鄉阮秀娟。
“秀娟同誌,你找誰?”曾桂林問道。
阮秀娟不好意思的伸手,指了指陳亮,“我找陳主任。”
陳亮急忙走到門口,“秀娟同誌,你說,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