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初斷。”
“若是熟人,那麼一切都說的通。死者一個年輕男子,身體並沒病痛。隻要不是武功極高之人,他都不會輕易喪命。”
老村長不信宋溪之言,直呼“荒謬”!他這反應倒是讓宋溪瞧出來了些不妥之處。
女子冷嗬。
“老村長這話,倒是讓小輩覺得你是惱羞成怒,故意隱藏什麼吧。”
老村長怒極,直接氣的吹胡子瞪眼!
“你——!”
宋溪哼了聲。
“村長還是留著口氣吧。”
說罷,她指著屍體脖子上的那道口子。
“這流的黑水極為奇怪,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死者當時極大可能是被凶手按住脖子進了水中直至淹死或者暫時性休克。”
王大三立即搖頭。
“不可能,咱們村口沒有水源,要說有水,隻能在山腰上了。”
宋溪挑眉。
“山腰?”
老村長似乎覺得王大三說的有點多,輕咳了幾聲。
“大三,回去吧,這有我。”
宋溪並沒說什麼,隻是朝著容連道。
“少將軍,為安全起見,還是把屍體運回咱們的訓練場吧。”
這時,宋溪派出去的人也接二連三的回了來,弑天看著容連帶著屍體,沒說什麼,倒是宋翊一臉冷色,看著宋溪的目光也帶了狠戾之色。
弑天把地圖給宋溪,一句話也沒說。宋溪接過地圖,看了兩眼隨即將其收進懷中。又看了眼宋翊那模樣,她直接無視。
一看宋翊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會聽話的做事,宋溪一開始也沒期待他還帶什麼消息回來,讓他出去,也隻是為了自己耳邊能少一點煩人的閒人閒語。
“豬哥哥,那咋們現在去哪兒。”
老村長已經帶著王大三回村了,容連也帶著一批人回了荒山,現在場上除了宋溪安之毓,也隻有默不作聲的弑天,以及被宋溪直接忽略的宋翊等人。
她望著山腰的方向,聲音森冷。
“關於這個案子,我有一點還沒有明說。”
弑天突然開口。
“你是想說這人死得蹊蹺。”
宋溪看了這個人一眼,這弑天性子怪癖,竟也願意搭話,她笑了笑。
“兄台所言甚是,卻不僅僅隻有一點。要明出凶手心理,驗屍是關鍵。”
“而我從殺人的手法來看,凶手是極其殘忍的褻瀆屍體,因此我可以大膽估測。此人性格陰暗,很有可能小時候受了某種刺激,導致他現在的心理陰影。往往這類人,喜愛陰暗潮濕的地方,最愛做刺激的事,而這樣的人,心智往往不成熟。”
安之毓摸著下巴,猜測道。
“豬哥哥你是說此人腦袋有問題?”
宋溪點頭,回想著屍體身上那血腥的大洞。
“我查看了屍體上的痕跡,那從鎖骨延伸到肚子眼的創口,不像是利器所造成的,倒是像徒手撕開。”
宋溪說的簡單,卻讓在場眾人傻了眼。特彆是安之毓,還停留在宋溪之前所說的那句,徒手撕開……
“若當真如此,那我們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猜測凶手身份。目前來說,我心底對凶手的畫像是。成年男子,力氣十分之大,智商有嚴重缺失,或者換句話說就是智商和幾歲般的孩子一樣。”
弑天搖頭。
“你所言不成立。”
宋溪一笑,“哦?請你的見解。”
弑天聲音平緩,沒有一絲起伏。
“若此人智商不夠,那如何懂得殺人之法,還這般殘忍的去褻瀆屍體。”
宋溪聽完,笑著搖頭。
“你忘了我之前所說,我們不能用正常人的目光去看待這些人,他們,就像是一個特殊的物種。凶手在殺人的過程中嘗到了殺人的樂趣,他或許愛上了這種感覺,或者因此喚醒起他兒時的特殊記憶,他貪戀屍體,導致用極為誇張的手法褻瀆屍體。”
安之毓皺眉。
“可這種人一般來說不和常人打交道,怎麼找?咱們明日就要回城了,恐怕……”
宋溪走到一處上山的路,昂頭,道。
“沒有恐怕之言,隻有自己去做,才知道能,或不能。”
“呸,胡謅亂扯,我們走!”
宋翊呸了聲,直接走了,宋溪目送他離去,沒說過一句話。
安之毓哼了哼。
“豬哥哥,彆理他。”
宋溪勾唇,這樣的人,還不足以她去在意。思及此,她抬手指著這條路。
“你們看,這條路有沒有蹊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