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攝政王是不是在舉起了手,一定是小姐欠了太多錢,他要暴打咱們小姐啊!”
眾人又是齊齊轉頭!
“通知公子!”
“知公子!”
“公子!”
“!”
瞬間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
這邊,玉無憂雙眼含情脈脈,右手環住女子腰身,左手抬起,輕輕的為她撫去頭上的一片樹葉。
宋溪今日換回了一身女裝,這讓某人看起來格外心神蕩漾。
“放開我。”
玉無憂不放,環的更緊。
“溪兒,你可知我有多麼擔心你。”
宋溪一怔,這次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難道這是他的真情流露?
“殿下,我現在可懷著身孕,你用這麼大的力,是想讓我們母子一屍兩命。”
宋溪說的一本正經,玉無憂一聽,立即離了身。
“本王怎麼忘了這點……”
說著,他看了眼宋溪那兒微微有了起伏的肚子。
“孩子,該有三個月了。”
宋溪抱胸,看向玉無憂。
他的袍服黝黑如墨,日頭灑下,將兩人影子從稠密樹叢斑駁而下。
“殿下,為何我總覺得你格外在意這孩子,難道說……”
玉無憂眸光一閃,立即恢複了平日裡拒人千裡之外的高冷模樣,他輕咳。
“溪兒的孩子,自然就是本王的孩子。”
宋溪翻了個白眼,心想某人這還沒睡醒?她轉身,正欲拿起瓢繼續澆水,玉無憂聲音傳來。
“離賀蘭青遠點。”
宋溪的背影一僵,詫異玉無憂這麼快就得知了賀蘭青的身份。
“他是我朋友。”
玉無憂把宋溪身子擺正,眸光格外深邃的盯著她。
“西山大營的投毒事件,是他乾的。”
是他……玉無憂敢如何果斷,必定是有了證據。
“海升是他殺的。”
宋溪抬眸,“玉無憂,你告訴我這些有何目的?”
玉無憂轉身,盯著院子內的那棵槐樹,眸子漸漸眯起。
“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的籌劃。”
宋溪皺眉。
“我不想聽,我隻知道,他不曾傷害過我,他是我宋溪的朋友。”
見宋溪要走,玉無憂直接拉住她手臂。他冰冷孤傲的雙眸仿佛沉了墨,深黯中充滿了平靜,
“無論是西山大營下毒事件,還是海升之死,都與他脫不了乾係。你很聰明,仔細一想便知道事情答案。本王今日來,不是想挑撥你和誰誰誰的關係,隻是想告訴你,有些人,穿著羊皮,卻是有狼心。”
宋溪轉頭,眸光極為複雜。
“你昨夜出城,就是為了調查此事?”
玉無憂不置可否,身上長袍沾惹了些許風塵,卻比平時看起來更有風華。
“本王的人在西山大營裡發現了一個漠北奸細,他把中毒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明白。本王是不會隨意誣陷旁人,更不屑用卑劣得手段嫁禍。”
能讓漠北人吐真言,不知道是受了多狠的刑法。
而這時,一道蕭聲響起,玉無憂皺了皺眉。
“溪兒,本王有事,今日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