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清沒有聽到跟來的腳步聲,便回頭去瞧,見宋溪竟然站在那兒呆立不動,他眉頭一皺,看向了宋溪看去的方向——正是那離去的一批人。
“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嗎?”
宋溪回過神,見不知何時,玉玄清已經站在了自己身旁,眸光閃爍一瞬,低聲道。
“沒什麼,咱們還是走吧。”
今日被人撞見還僥幸逃脫,宋溪可不想繼續待在這。
玉玄清嗯了聲,朝著那一群上山隊伍中看了一眼,不過他這眼很快,立即就收回了眸光,隨著宋溪一同下山。
——
長夜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在天際剛剛浮現出了一絲的魚肚白,萬物沉寂時。
在那一座山頭,我就是昨夜宋溪去的竹林深處,突然出現了兩道人影。
不過是一人站著,一人跪著。
因為竹林茂密,加上天還未全亮,並看不清兩人麵貌,就像是他們故意隱藏起了自己的身影。
站著的那人一巴掌打在了跪著的男子臉上,隻聽寂靜的竹林中響起了一聲,啪!
“主人,不是……”
若宋溪在場,定會覺得這聲音聽起來十分耳熟,就像是雲莫凡的。可是這幾個山頭都是雲莫凡的地盤,他又怎麼會叫彆人主人。
隻可惜宋溪不在這,也不會想這些。
又一道巴掌聲響起,啪!
“看來這位置你真是坐的久了,還以為自己真是老大。那嘯天狼能是你們隨意放出去的嗎?你知不知道,給人拿住了把柄,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費!”
被打的那男人跪在地上,忍著臉上浮起紅腫的劇痛,開始解釋。
“主人,那些嘯天狼不過是當初的失敗品,放出去也沒什麼……而且,當初我也不在京……!”
對麵之人一腳踢過去。
“不在京……哼,若你以後再敢任由著自己手下做這麼,就滾回你的拂雲山莊去!”
男子低頭,咬牙認錯。
“主人,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出這種情況了。”
那人甩了甩衣服,緩了緩後,語氣稍微好了一點。
“去宮中辦的事如何了。”
“主人放心,那藥,我已經摻進了皇帝老兒的餐食裡,估計不出半年,他就會……”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口了,不過兩人都明白他所言為何意。
對麵之人冷笑一聲,故意壓低了聲音。
“嗯,也不枉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讓他足夠的信任你。”
“行了,彆喪著個臉了,回去在臉上擦點藥。明天帶懸鏡大師去密室看看,讓他先熟悉熟悉環境,這幾日事出有因,不忙著做實驗,謹慎些好。”
“謝主人關心……”
“哼,謝就算了,隻要你乖乖聽話,乖乖做事!”
——
這樣的一段對話,隱匿在了竹林深處,聲音隨風消散,不帶一絲停留。
自然,無人知曉,包括此時還在木屋中熟睡著的宋溪,更包括遠在京城中的人。然而此時的京城,看似平常,時則是亂成了一鍋粥。
這種情況主要是出現在了皇宮,將軍府,攝政王府……
自從發生了上次那棘手的案子,西涼王便總是吃不下睡不著,一邊心係著案子,一邊想著如何安頓那些在宮的臣子使臣,畢竟他那邊下令,案子沒有破,誰也不能出宮。
弄得現在一大家人吃住都在皇宮,他一出殿就會見到來來去去的一群臣子,太鬨心了。所以,西涼王想出來一個法子,就是稱病在殿裡,誰也不見,誰也不看。
可是他也不知道,此時自己的這個想法,竟然一語成讖。
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另一處便是將軍府和攝政王府,兩府慌亂的原因都是一個,那就是宋溪和玉無憂的接連失蹤。
其實宋溪隔不了多久就會鬨失蹤一次,他們也習慣了,隻是這次,就連攝政王也不見了,而且還沒有留下一點線索,這簡直把攝政王府的人逼成了油鍋上的螞蚱。
司馬雲鶴和月殺分了兩批人,一個隊是由月殺月一帶著手下前去京外尋找,另一個就是司馬雲鶴帶著安之毓在京城裡搜尋。
至於將軍府的人,因為容連在宮宴那天也在皇宮,所以現在還不能出宮,沐氏又是婦人,不好出門,也不能把玉無憂和宋溪接連失蹤的消息傳揚出去,隻能把先他們的任務交給了司馬雲鶴等人。
不過他們已經搜尋了快兩天了,卻還沒有任何線索。
今日午時,是兩隊的碰頭之時,無論有沒有收貨,午時一到畢竟回攝政王府交接。
午時已到,兩隊人馬徐徐歸來。
司馬雲鶴已經在府門口團團轉了好幾圈,把安之毓看得頭暈。
“行了行了,你彆轉了行嗎,被你搞的頭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