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請君入甕(1 / 2)

佟若雨赫連翊 慕雪 7833 字 9個月前

當然,他知道是不可能的。

從前他也曾試過對付飛天舞坊,但她並未屈服,她之所以獻身救佟若雨隻是因為心中有愧。

至於現在為什麼突然獻身,他不想追究什麼,隻要她肯,他就敢要。

韓之演又將她揉入懷中喃喃道:“下一次求我的時候,記得把你的心帶來。我已經厭倦了跟一具‘屍體’huan愛,下次你做主動。”

秦潔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蠕動,睜著眼睛看著上方的白帳淡漠道:“我想要近日進貢的凝香胭脂。”

“喔?”韓之演挽住她的嬌軀好奇道,“你竟然開口問我要東西?”

秦潔嵐微閉眼睛冷聲說:“那胭脂非同一般,塗抹在臉上可添幾分盈動,塗抹在唇,熒光暗閃,熠熠生輝,且芳香異常,沁鼻滲骨。”

“為了在大殿上一舞奪魁?”韓之演蹭著她的臉ai昧呢喃,“你的確花了不少心思。好,我給你取來,但是……”

他停了停,雙眼泛著火熱的情yu喃喃道:“你親自來拿,我得先嘗一下它在你身上的味道。”

第二天,佟若雨來到大堂看了看正在踱步的雪兒,她慢步走上去問:“班主還沒回來嗎?”

雪兒轉過身來急切搖搖頭說:“還沒有,你說,師父會不會出事呢?那個女人會不會對師父下手?”

“不會的。”佟若雨淡若說道。

她擔心的是,秦潔嵐會不會受琢玉的要挾而做出什麼事來.

畢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

作為一個母親,為了親身骨肉,就算火海也敢跳呀。

兒子,就是這個不知是否真實存在的兒子作怪。

佟若雨低想了一會兒,又扭頭看向雪兒說:“我心裡有些淩亂,到廟裡走一趟,如果班主回來了,讓她不必擔心我。”

“嗯,”雪兒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佟若雨才剛離開,就有一個人送信來了。

雪兒拿著寫給她的信追了兩步,出到大街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她的影子了。

雪兒看了看手上的信無奈搖頭低念:“罷了,還是等她回來吧。”

佛覺寺

佟若雨到佛堂裡給那無字神位上了三炷香。

她對著神位默念了好一陣子,了無大師隨後走過來輕聲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你終於來了。”

佟若雨稍稍沉下眸色來冷聲道:“大師急切盼望我的到來,難道還想給我點忠告嗎?你上次的話,我已經很受有。”

“女施主的戾氣又見長了。”了空大師說罷又微閉眼睛喃喃叨念了幾句佛經。

一會兒,他再睜開眼睛說:“女施主今日烏雲蓋頂,大劫將至,隨貧僧到禪師打坐,可助你化解。”

佟若雨淡然一笑反問道:“大師神機妙算,可否指點一下,將有何劫到來?”

了空大師搖搖頭沒有說話。

佟若雨又淡笑問:“那大師上次有沒有算到,你廟裡的兩個僧人,差點讓我命喪黃泉?”

“那並不是你的劫,定能逢凶化吉。”了空大師淡若回答。

“罷了,我也沒心思跟你猜啞謎。”佟若雨沉下眸色直接問道,“了空大師對緣空師父的事情了解多少?”

了空大師合十雙掌道:“該了解的都了解,不該了解無緣了解。”

佟若雨不耐煩籲了一口氣,又淡若問道:“這些年真的沒有人來探望過他嗎?”

她明白上一次是琢玉設的局,但是,她猜想緣空說的話是真的,否則琢玉也不會殺人滅口。

不管緣空跟琢玉是不是一夥的,現在隻能從他身上查找蛛絲馬跡,看看秦潔嵐的兒子是否真的還在人世上。

了空大師低想了一下回答:“有,住在西山腳下的男施主,跟他曾經一同在宮中辦事,來過兩三次。”

“謝謝。”佟若雨說著轉身走去。

了空大師連忙說道:“女施主,聽貧僧一句勸,你今日諸事不宜,還是趕緊回家吧,不要到處遊逛。”

“我早就沒有家了。”佟若雨不以為然冷聲說道,她沉了沉眸色大步向前走去。

當然,她認為這個了空大師是琢玉派來亂她心神的,甚至他所指的西山男人又是一個局。

但是她不停強迫自己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不管為了秦潔嵐抑或為了接下來的比賽,她不希望再有任何東西乾擾著她。

其實,她明知道這可能是一個局,但她還想往裡麵跳,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她集中不了精神跳舞,她見了其他人就莫名煩躁。

她需要釋放,她需要解脫,她想掙脫這種莫名的束縛感。

她想卸下堵壓在胸口的東西,所以她強迫自己去走這一條路。

她在西山的山腳下找了好一好陣子,撥開叢林就看見前邊的茅屋了,她謹慎地鎖了鎖眸光然後邁步過去。

走到茅屋外麵,她還沒敲門,裡麵就傳來聲音:“你來了。”

佟若雨頓了一下,再試探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不是她讓你來的嗎?”裡麵的男子陰陽怪腔道,聽上去的確像個太監的聲音。

“嗯,是他讓我來的。”佟若雨應了聲。

她以為他指的人跟她說的人一樣是同一個人,所以更加肯定這是一個局。

“進來吧。”裡麵的男子淡淡道。

佟若雨推門進去看了一眼,屋子裡很乾淨,隻有幾件簡單的家具。

老太監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前,他一手扶著桌邊一手在桌上摸索,眼睛似乎看不見。

“這封信……”老太監摸到桌麵上的信再遞給她說,“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在裡麵。”

“我想知道的事情?”佟若雨輕蹙眉心納悶問道。

老太監理所當然點點頭,再試探反問:“你不是要找飛天的兒子嗎?”

“……”佟若雨謹慎地看了看手中的信。

如果不是跟琢玉串通的,誰還知道她在找秦潔嵐的兒子呢?

她打開信看了看,裡麵除了一個地址,什麼都沒有說了。

她再看向老太監問:“你跟琢玉是什麼關係?”

“你走吧,我不會把其他東西告訴你的。”老太監揮揮手說道。

佟若雨見他堅決隻好離開,她出了茅屋又想起了空大師的話。

她想不通,他一個勁勸她不要到處走,但是,如果她不到這裡來又如何能入局?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然而,他那一席話無疑又讓心生叛逆的她更想往這邊來。

佟若雨又搖搖頭默念:“故弄玄虛的人,這就是他的妙計,他喜歡利用人的心理。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她握了握手上的信又大步走去。

她沒走多遠,屋裡的老太監就吐了一口黑血倒在桌麵上。

隱藏在叢林中的男子看了看佟若雨遠去的身影,再潛入屋裡看了一眼,見老太監已死,他又忙緊跟佟若雨而去。

佟若雨根據地址一路尋找,結果到了一間荒廢破落的大宅子裡麵。

這裡屋頂塌荒,蜘蛛網到處都是,日積月累的塵埃至少有十年以上。

佟若雨又忙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她是一路問人找過來的,難不成錯了?還是……

她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難不成繞了這麼大個圈子,琢玉要告訴她秦潔嵐的兒子已經死呢?

胤國公府

韓之演興致勃勃地坐在案幾前擦拭著自己的狼旋劍,想起近日的溫柔鄉,心中按耐不住的喜悅全掛在嘴角那抹險惡的笑弧上。

“咯咯……”敲門聲過後,是秦越急切的聲音:“主公,有急報。”

“何事?”韓之演旋即沉下臉來冷聲問道。

“關於流沙的。”外麵的秦越輕聲道,“留在佛覺寺的眼線。”

“馬上傳。”韓之演冷聲道。

經過上次的事情後,他已經對佛覺寺起了警惕之心,不管那事是誰的陰謀,但他自己清楚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所以,他安插了眼線在寺廟內外,隨時注視著廟裡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光頭的人走進來。

他跪下來拜了拜再恭敬說道:“主公,今日飛天舞坊的流沙到了佛覺寺,跟廟裡的方丈說了一些話,然後到了西山腳下找到昔日的尹公公。她將他滅口,然後到了距離佛覺寺一百裡外南郊的一間荒廢的大宅裡麵。”

聽到“距離佛覺寺一百裡外南郊的一間荒廢的大宅”,韓之演摁在狼旋劍上的手忽地一振,傲冷的心底忽地多了一絲局促不安。

這個尹公公又是當年侍候先皇的小太監,如果她不是發現了什麼端倪,怎麼會殺人滅口?

還跑到距離佛覺寺一百裡外南郊的一間荒廢的大宅去。

“她……”韓之演沉了沉厲色再試探問道,“她……她發現了什麼?”

“卑職不知道。”光頭男子搖搖頭回答。

“秦越,”韓之演隨即揚起厲目睨向秦越說,“你馬上到飛天舞坊把秦班主請過來。”

“是。”秦越應了聲忙退出去。

韓之演扭頭盯著案幾上的狼旋劍獨自陷入沉思:她到底發現了什麼?自認當年做事乾脆利落,什麼都沒有留下……不,留下了一樣東西!

韓之演猛然揚起厲色。

還跪在地上的光頭男人愕然看了看他。

韓之演陰下冷眸冷冷道:“退出去候著。”

“是。”光頭男子應了聲躬身退出去。

韓之演站起來向前邁了幾步,看著窗外漸漸昏暗的天空,他又回想到過去。

二十年前,他慫恿先皇去狩獵,用獵物然後把他引誘到距離佛覺寺一百裡外南郊的一間荒廢大宅裡麵。

趁他不注意,巧妙把一根銀針刺進他的心臟,並未立即取他的性命。

當先皇興起的時候,就突然猝死,沒有人查出異樣。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沒能及時把插在先皇體內的銀針出來之外,還留下什麼證據呢?

他們總不能開棺把銀針抽出來,即使把銀針拔出來,誰又能將銀針扯到他身上呢?

良久,秦越急急回來報告:“主公,秦班主拒絕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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