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懲罰(1 / 2)

佟若雨赫連翊 慕雪 7819 字 9個月前

小寧子看了看佟若雨的異色緊接著說:“在飛天舞坊找到的, 說飛天舞坊包庇欽犯,所以……”

“請公公帶路。”佟若雨眸色稍顯急切說。

徐日揚呼吸微微加促趕緊跟著她走去。

佟若雨見步來到禦花園百鳥亭前。

不少侍衛太監在這侍候著,一眾舞姬站在一旁。

閔貴妃和幾個妃嬪圍在老皇帝的左右,赫連闕也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蓉兒跪在中央。

“陛下,流沙姑娘帶到。”小寧子帶著佟若雨和徐日揚走上來。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他們身上。

跪在地上的蓉兒急切轉身看向他們。

“就是你這妖女窩藏罪犯!”赫連闕隨即上前一步怒指佟若雨。

他咳了幾聲,又睨向徐日揚怒聲咆哮:“還利用父皇的特許,包庇這個該死的東西,你們壓根就是一夥的!”

赫連闕又扭頭看向老皇帝激動說道:“父皇,趕緊治他們死罪!”

“稍安勿躁。”老皇帝壓了壓手又睨向佟若雨冷聲責問,“說,你為什麼要包庇謀害三皇子的欽犯?”

佟若雨上前一步淡若說道:“回陛下,民女是在替三皇子減少罪孽。”

閔貴妃旋即陰沉著臉。

赫連闕正欲叱喝,老皇帝又沉下臉來冷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佟若雨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陛下,三皇子不顧身份強行yin欲婦女,徐日揚因為救人心切才出手傷了三皇子,在獄中,他所受的苦豈止是三皇子的十倍。”

“三皇子赤身裸體倒在大街上已經招人笑柄,如果還處置無辜受害的女子,百姓怎樣看待三皇子,怎樣看待皇室子弟?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她隻是一個取悅男人的舞姬。”閔貴妃不悅反駁。

佟若雨針鋒相對:“舞姬也是人,舞姬也有自己的尊嚴,並不是每一個舞姬都是男人的附屬品。”

“父皇,”赫連闕忙轉向老皇帝,指著蓉兒忿忿不平說,“是她存心gou引兒臣!她一直想攀附兒臣達到進宮的目的。兒臣拒絕她的要求,她就設計冤枉兒臣!”

“我沒有!”蓉兒仰起頭來激動說。

“你沒有?”赫連闕轉過身來睨向她冷嗤一聲輕蔑說道,“為了進宮,你答應把飛天舞坊的雪兒給本皇子享用,本皇子才剛儘興,你就橫插一腳進來,自己送上chuang來,然後讓這該死的東西砍傷本皇子,這不是你的陰謀!”

“我……”蓉兒嘖了嘖舌又急切看向佟若雨和徐日揚含淚搖頭。

徐日揚痛心地縮了縮目光。

蓉兒又轉向老皇帝激動說道:“民女已經迷途知返!斷絕跟三皇子的交易,可是他……他強行……”

“承認了吧!”赫連闕淩厲指責,“就是你這賤人存心gou引本皇子!”

“三皇子也承認自己使陰謀強搶民女?”佟若雨話音一落,赫連闕霎時嘖了嘖舌頭說不上話來。

“他是皇子,要一兩個女人也是理所當然。”閔貴妃冷聲插話,“這是他們的造化。”

佟若雨冷嗤一聲反問:“以貴妃的意思,皇子就可以目無王法,皇子就可以隨意奸yin婦女是嗎?”

“你……”閔貴妃霎時接不上話來,隻有鼓著厲目狠狠盯著她。

“都彆吵,朕自有定奪。”老皇帝緊皺眉頭一臉不耐煩說道,他看了看閔貴妃說,“你沒有錯。”

他又轉向佟若雨說:“你也說得對。”

他再看向徐日揚說:“你已經被判死刑了,已經死過一次,之前的事就不罪追究。”

徐日揚鬆了一口氣.

赫連闕和閔貴妃又咬牙切齒盯著他.

老皇帝再沉了沉氣睨向跪在地上的蓉兒說:“至於這女人,滿心攀附榮華富貴,以致惹出禍端來,賜白綾吧。”

“……”蓉兒猛然怔了怔驚恐的眼眸。

“陛下……”佟若雨急切上前一步。

老皇帝擺擺手忙說:“不要再多說了,至於飛天舞坊窩藏罪犯一時就不做追究。”

“陛下!”徐日揚忙撲跪下來急切說道,“傷到三皇子的是小人,與蓉兒沒有關係,小人願意代她去死!”

蓉兒含著淚水扭頭看向他哽咽低念:“日揚大哥……”

“閉嘴。”老皇帝不悅說道,“你是朕賞賜給流沙的護法,你沒有死的資格。”

他再看向赫連闕說:“你是皇子,以後凡事得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要女人,父皇賜給你,不可再魯莽行事,今次當作一個教訓,事情就這樣解決了,誰也不準再提。”

“是。”赫連闕憋屈應聲。

“陛下饒命……”蓉兒惶惶喊了聲,胸口突然湧上一股壓抑的感覺。

“嘔……”她撫著胸口想吐也吐不出來。

眾人迷糊地看了看她。

佟若雨靈光一動忙說道:“蓉兒,你該不是懷孕了吧?”

“吖?”蓉兒扶著胸口納悶地看向她。

眾人迷惑對看一眼。

佟若雨又把目光落到老皇帝身上。

老皇帝撅起眉頭遲疑了一下然後揮手叫喊:“來人,請禦醫過來把脈。”

好一會兒,小寧子把禦醫請過來。

蓉兒微咬下唇戰戰兢兢把手遞給他。

禦醫把了一會脈後再轉向老皇帝抱手說道:“回陛下,這位姑娘懷有身孕,將近半個月了。”

“……”蓉兒心情複雜地捂著自己的嘴巴,又忙扭頭看了一眼徐日揚。

徐日揚低下頭去,聽見她懷孕了,心頭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

但是,她懷有那人的孩子總算能保住性命,值得高興。

赫連闕和閔貴妃詫異對看一眼。

佟若雨連忙說道:“陛下,這是你的龍孫了。”

“呸!”赫連闕氣急敗壞說道,“她是人儘可夫的賤女人,誰知道她肚子裡的孽種到底是誰的?”

蓉兒頓時揚起恨恨地厲目緊盯著他。

赫連闕察覺她的目光冷聲譏誚:“不要以為你懷有身孕就能保命!即使腹中是本皇子的骨肉,生出來也是下賤的東西,要不得!”

“愛妃……”老皇帝一時難以決斷,忙轉向閔貴妃問,“你說這是如何處理?”

閔貴妃琢磨了一陣子又看向老皇帝說:“陛下,闕兒說得對,誰知這舞姬肚子裡是誰的孽種,皇家血脈,混淆不得。免得糾纏不清,影響闕兒的未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是處死她吧!”

“我沒有!”蓉兒激動指向赫連闕淩厲喊屈,“隻有他玷汙了我!是他!我沒有水性楊花!是他!他是個qin獸!”

“賤人!還敢嚷嚷!”赫連闕沉下眸色一步跨上前往她肚子踹去。

“蓉兒!”徐日揚驚喊一聲忙把她護懷中。

佟若雨急步旋轉過去摁住赫連闕的肩膀,冷聲說道:“三皇子請三思,事情來得突然,還是在考慮一下吧,免得恨錯難返。”

她卷起一陣帶著清逸香氣的冷風鑽進赫連闕的鼻尖。

赫連闕嗅著迷離的香氣意猶未儘倒退一步,詭秘笑笑道:“本皇子考慮得很清楚,這肮臟的孽種送都不要。”

“呃……”老皇帝擰緊眉頭無奈說,“這事不急,這樣吧,先把她押下去,明日再作定斷。”

他又看向正欲開口閔貴妃和赫連闕說:“當然,明日由你們來定奪,你們愛怎麼處置她,都行。”

離開禦花園後,徐日揚又撲通跪倒在佟若雨的身後急切說道:“流沙姑娘,求你救蓉兒!請太子或者翊王出麵,現在隻有你能救她!蓉兒雖然刁蠻任性,但都是被我們慣出來的!流沙姑娘……”

“你喜歡她?”佟若雨流轉眼眸向後試探問道。

徐日揚輕咬唇點頭不語。

佟若雨睨向前方說:“起來吧,我答應師父會代她照顧舞坊,就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出事。”

“你真的有辦法救她嗎?”徐日揚急切站起來問。

佟若雨沒有說話淡漠向前走去。

入夜,冷風輕撩著屋簷上蹁躚的黑色衣袂,纖秀玲瓏的身影在輕撩的霧色中若隱若現,一雙靈澈而銳利的明眸在黑夜中綻放著嗜血的寒彩。

不一會兒,六個彪悍的黑影“咻”的一聲輕盈落到她的身後。

妖風遠遠看著走入瓊玉樓的赫連闕,然後恭敬報告:“回主子,三皇子生性feng流,但未立妃,喜歡在外流連,至今並沒有留下半點血脈。”

佟若雨淩厲如獵鷹的冷目盎動縈光,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來:“賤男人,剪了。”

後麵的六人忽感自己下邊涼颼颼的。

佟若雨流轉眼眸冷聲道:“把他的剪了。”

“……”妖風吞了一口寒氣,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主子……那是皇子。”

佟若雨冷目一睨不以為然說道:“皇子又如何?剪不了他的,就把你們的交上來。”

六人打了一個寒戰忙捂住自己涼颼颼下邊。

佟若雨不緊不慢轉過身來說:“你們六人都曝光了,不方便出手,但今晚之前,務必把事情辦妥,自己想辦法。”

邱淩空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我負責在這留守放風,你們去辦事。”

“我才是妖風,放風的事情當然……”妖風正與激動反駁,觸碰到佟若雨還認凜冽的目光,他又悠悠地縮起脖子低下頭去說,“遵命。”

銅錢輕扯嘴角笑笑,作出一個剪刀的手勢試探問:“主子,真剪呀?”

佟若雨勾起一抹淺彎盈盈笑道:“誰敢弄虛作假,我也會真剪。”

涼風輕輕吹過,五人把身子一挺,揚起視死如歸的表情,“咻”的一下子點著屋頂遠去。

沉默了一陣子,邱淩空又微笑提醒:“主子,深秋夜凉,你身子還虛,還是回去歇息吧,我留在這放風就好了。”

“翊王……”佟若雨頓了頓,沉默了一會兒,再試探問道,“有沒有問,我讓他們過來做什麼?”

邱淩空低想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微笑說:“翊王知道主子你用到我們六人的時候,一定是做‘大事’,所以沒問什麼。”

他又撚著嘴唇碎碎低念:“不知道翊王知道我們今晚的行動後,作何感受。他會不會很震驚,後悔沒多問一句?”

“他……”佟若雨遲疑了一下再問,“有問起我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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