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逼迫選夫(2 / 2)

佟若雨赫連翊 慕雪 7878 字 9個月前

“終究把她給逼走了。”

“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

“你還待我如初,我卻不能一如既往地對你了。”

“要怎麼做,才能減輕心中的罪孽?”

他抬起頭來黯然喃道:“如果禎哥有你那份敢於直言的勇氣就好了。禎哥……禎哥就不會做出錯事來。我的確配不上你的‘禎哥’二字。”

熊囂剛在侯爺府外不停踱步,跟在後麵的向毅關切低念:“主子,外麵寒冷,還是到裡麵吧。”

“不必。”熊囂剛不耐煩地拂了拂手說,“你進去吧,彆在這裡礙著我。”

她說著往前邊盼了一眼,她吐了吐悶氣又接著踱步。

“主子,流沙姑娘果真來了!”向毅突然驚乍低喊了聲。

熊囂剛忙放眼看去,看見披肩散發衣衫單薄的佟若雨神情呆滯走來。

她忙脫下自己身上墨狐大衣,迎上去給佟若雨披上。

“你怎麼成這個樣子呢?”熊囂剛低念了聲,抓起她冰冷的雙手揉了揉說,“這麼冰,你瘋呢?”

“冷嗎?”佟若雨神情淡若問道,“我怎麼沒有丁點感覺?”

熊囂剛一個勁揉著她冰冷的玉手,小聲低念:“突然聽到陛下下旨賜婚,將你賜婚給我,我就知道出事了,一直在這等你……”

“熊囂剛!”話音未落,就傳來葛珍格淩厲的叱喝聲。

熊囂剛才剛轉過頭去,葛珍格就一鞭子甩過來。

熊囂剛吃了一驚,忙護著佟若雨踉蹌倒退一步。

向毅忙衝上來護著她倆挨了一鞭子。

熊囂剛恍然反應過來。

葛珍格氣急敗壞扔掉手上的鞭子,一把將還沒站穩腳跟的向毅推開,繼而把熊囂剛扯到跟前責問:“你昨日羞我辱我,就是為了跟她卿卿我我?”

她哽咽了一下,睨向佟若雨責備:“我以你為好姐妹,敬你重你,你確是這樣待我的!”“我喜歡赫連翊,你跟我搶!”

“我好不容易把心收回來了,你丟了赫連翊,又來跟我搶熊囂剛!”

“你不是說他一無是處嗎?為什麼反倒自己要了去?”

“難不成,你怕我嫁了糟糕透頂的郎君,誤了終身,所以你要把這下賤的東西自個掖起來?”

葛珍格又似哭又似笑朗朗大笑幾聲,繼而睨向她叫喊:“好偉大!好生令人敬佩呀!”

佟若雨似乎聽見了她的責罵,又似乎聽不見,腦袋還是有點蒼茫,呆呆地往裡麵走去喃喃道:“誰來都不見,尤其是赫連翊。”

“彆鬨了!”熊囂剛一把推開糾纏的葛珍格。

她邁了幾步階梯,睨向向毅吩咐:“不許讓任何人進來!尤其是一些潑婦!”

“熊囂剛!熊囂剛!”葛珍格吆喝了幾聲。

看著緊閉的大門,心裡又急又痛,葛珍格跪倒在地上抹淚哭泣:“你們為什麼都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裡不好?佟若雨,我恨你!我恨你!你為什麼非要搶我的男人?”

翊王府

雪兒沿著小徑急急走來,她放眼看了看獨坐在庭心煮酒的赫連翊。

看見他淡漠愁若的樣子,她心頭忽地酸澀微痛。

“王爺,酒喝多了傷身。”雪兒走上來摁住他端杯子的手關切低念。

“這話本王隻需要一個女人對我說,其他女人就免了。”赫連翊淡淡說了句,輕輕抖開她的手再端起酒杯飲儘。

一杯熱酒滾落愁腸,卻倍感冰冷。

雪兒低眸抿了抿唇,抬起眼眸看了看他淡漠得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表情。

他好看的桃花眼裡似乎少了一抹昔日意氣風發的光彩,但又不似傷心,似乎在等待,等待之中又多了落寞。

她遲疑了一會兒說:“賜婚的事情……雪兒聽說了。流沙姑娘所求的夫婿是……小侯爺……”

“她在舞坊?”赫連翊淡淡問道。

雪兒輕作搖頭說:“沒有回去。”

遲疑了一會兒,她小聲低念:“這婚事,一下子就傳開了。人人都在議論此事。”

“這酒掃興,不喝了。”赫連翊把酒杯一推,拂袖站起來往房間走去。

“王爺!”雪兒急喊了聲,忙站起來跑過去從後抱住他。

赫連翊愣了一下淡漠問道:“雪兒姑娘這是怎麼呢?”

雪兒握了握抱緊他的拳頭,輕聲說道:“王爺,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你何必把苦憋在心裡呢?”

赫連翊稍稍沉下眸色冷聲道:“讓她看見你這個舉動,她心裡也難過。鬆手。”

“王爺心裡隻有她嗎?”雪兒苦澀問道。

赫連翊冷冷推開她的雙手。

雪兒踉蹌倒退兩步,跑上去抱緊他的腰說:“雪兒的心意,王爺真的一點都沒感受的到嗎?選妃宴上,雪兒不是被迫,雪兒真心想成為王爺的女人!我愛你!我不想看著你難過!”

“不管她在哪裡,她選了誰,本王要的隻是她。”赫連翊冷厲推開她的手健步往房間走去,再冷聲把房門關上。

“……”雪兒怔了怔,捂住嘴巴黯然看了看緊閉的門。

無意轉眸,就看見站在一處的赫連雲嘯,她稍顯愕然地看了他一眼卻忘了該怎麼反應。

她想起自己跟他有婚約,自己卻在這裡向彆的男人示愛,心頭像打翻了五味瓶。

有一絲愧疚,但想起這樁婚事的兒戲,心裡又多了一絲桀驁的反抗。

但身為女子,婦道貞潔是最重要的,現在卻被自己未來丈夫撞個正著,心頭自然拽滿彷徨和抱歉。

“怎麼呢?被人拒之門外,連行禮都不懂了?難不成還忘了我是誰?”赫連雲嘯戲謔叨念。

雪兒見他這般佻儻,他應該不介意她跟誰在一起做了什麼吧?

她忙低下頭去問道:“世子怎麼到這來呢?”

“你到這來看情郎,本世子當然是來看情敵。”赫連雲嘯旋即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弧。

雪兒一急,他忙把雙手繞到身後走到房間外麵叫喊:“赫連翊!好哥哥來看你,怎麼還不開門?怎的,你之前不是很威風嗎?處處向我叫囂,今日丟了軍權,失了女人,滅了威風,就成了喪家之犬,沒臉見人呢?”

“世子,你說話彆太過分了!”雪兒不悅責備。

赫連雲嘯眉頭一皺扭頭瞪了她一眼。

雪兒悻悻地縮了縮眸光。

赫連雲嘯眸光詭秘地抓住她的肩膀。

雪兒忽地嚇了一下跳,生怕他一個巴掌甩下來。

“我不打女人的。”赫連雲嘯看出她的心思笑笑道。

他挽住她的肩膀指了指裡麵說:“嫁夫隨夫,你給我進去臭罵他幾句。你不是喜歡他嗎?我給時間你們單獨相處……”

“啪!”

一個淩厲的巴掌響起。

雪兒愕然愣了一下,又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麻痛的手。

她也不知怎的就一個巴掌甩了出去。

赫連雲嘯茫然地扭頭看了看她。

好一會兒,他才稍帶不悅說道:“本世子說不打女人,但沒有說喜歡被女人打。”

雪兒微咬下唇抱歉地擰緊眉心,側過身去稍帶傲慢說道:“世子是不是習慣了跟風塵女子在一起,所以,習慣了跟彆人分享女人?”

赫連雲嘯嘖了嘖舌,他揉了揉麻痛的臉,側過臉去說:“我並不是真的叫你跟他好,隻是你心裡有他,我強求不了。”

頓了一會兒,他又側眸看了她一眼說:“當然,等你嫁給我之後,就不能再看彆的男人了。”

雪兒冷眨眼眸說道:“世子這是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赫連雲嘯撇撇嘴說,他又往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撞門進去。

“喂!”雪兒吃了一驚忙抓住他的手臂急切責備,“你怎麼一聲不吭就把門撞開呢?”

“彆嚷嚷。”赫連雲嘯推開她的手,走進裡麵,繞著喜慶洋洋的房間走了一轉。

雪兒遲疑了一下子,跟著走進去。

這房間的布置和擺設令人看上去很溫馨、很歡喜,一看就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可以知道他對那人兒的情意有多濃烈。

“赫連翊這混賬躲哪去呢?”赫連雲嘯沒有找到赫連翊,撅起的眉頭霎時沉了下來。

他扭頭看了看雪兒似是迷醉又黯然的目光,戲謔道:“你若喜歡,日後我給你造一間一樣的。”

“一樣的房間,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溫情,倒不如不一樣。”雪兒淡淡道然後向外麵走去。

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問:“世子,陪我去一趟侯爺府好嗎?”

“侯爺府?”赫連雲嘯稍顯納悶問道,“到那娘娘腔的地方去?”

雪兒若有意味說:“流沙姑娘可能在那裡,我有幾句話想跟她說說。”

赫連雲嘯低想了一會兒,再輕作點頭。

侯爺府

熊囂剛端著熱茶走進房間。

她看了看趴在窗台前的佟若雨,再把托盤放到桌麵上說:“過來嘗嘗我沏的茶吧,我可是第一次給彆人泡茶。”

佟若雨單手托著腮凝望著逐漸昏暗的天空問道:“朝廷的動向如何呢?”

熊囂剛擱下杯子然後走到窗邊說:“我已經讓向毅打探過了,韓之演出麵保琢玉。他說,這事還有端倪,需要調查,所以,暫時還不能將她處死。隻是扣押在大牢裡。”

“嗯,我們早料到會是這樣了。”佟若雨淡若說道,“要真正除去她,還得再往她心臟上刺上一刀。”

但她清楚,如果韓之演要保琢玉,琢玉恐怕會把疑惑熊囂剛是女兒身的事情告訴韓之演,如此一來,熊囂剛就會被受威脅。

所以,除了為了保住赫連翊和免了老皇帝的猜疑,還為了保住熊囂剛。

熊囂剛扭頭看了看她,吐了一口悶氣說:“我們不懂,即使要扳倒琢玉,也沒有必要為閔淑妃澄清。你沒聽見,閔氏一族倒了之後,多少百姓歡喜得直放鞭炮。他們一家子搜刮民脂民膏,害了不少無辜的百姓。”

“他們還控製了全國的賦稅,克扣軍餉,害了不少將士忍饑挨餓,我更恨不得除去他們。回光返照罷了,很快便煙消雲散。”佟若雨依舊是神情淡漠說道。

頓了一會兒,她又勾起一抹陰柔的笑弧冷冷道:“琢玉害閔淑妃一族差點沒落,這個仇,閔淑妃可會忘記?”

佟若雨收回落在天際的目光,換了一隻手托著腮若有所思喃喃道:“我和他都知道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還在籌謀著。不知道,此時,他在做什麼呢?”

她垂下眼眸看了看擱在一旁的書本,還記得跟他相約各自寫一本書,這本書,還怎麼寫下去?

兩人的故事,是從此分開呢?

還是從此充滿了傷痛?

在大殿上,沒有看到他最後的目光。

赫連翊,他此刻在哪裡?他還好嗎?

不,他怎麼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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