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曾經說過的那句話“赫連翊,彆怪我沒有提醒你,一旦你心慈手軟,恐怕日後,誰也撼動不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他一直都很在意。
熊囂剛瞄了他一眼,向邱淩空他們使了一個眼色。
邱淩空他們納悶地愣了一下,然後謹慎地向她靠過去。
熊囂剛神色詭秘低念:“你們認識童思伽多少?”
他們納悶地對看一眼。
妖風努努嘴說:“不是很多,也不是很少,多少有一點。”
“難怪你們一點都不懂得察言觀色。”熊囂剛冷瞪了他們一眼低聲說,“這童思伽是天大的厚無廉恥的淫賊,他看上了你們的主子,正想橫刀奪愛了!”
他們無人一副質疑盯著她——話說,這人不是王爺的頭號大情敵嗎?前不久才橫刀奪愛,雖然到最後都失敗了。她怎麼堂而皇之的到這來呢?
熊囂剛瞧見他們質疑的眼色不悅責問:“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邱淩空單手托著下巴,故作一副深沉說道:“據我的經驗,你這是因愛成恨,故意挑撥離間。”
“……”熊囂剛氣急敗壞瞪了他們一眼。
她又欲哭無淚解釋:“如果我是因愛成恨,應該是挑撥翊王跟佟若雨是吧?我何必跟你們嚷嚷?”
她又把目光落到赫連翊身上說:“你沒瞧見赫連翊現在的樣子多頹敝,多憋屈嗎?”
他們不約而同扭頭看去。
今夜的赫連翊的確悶悶不樂的,但這憂傷的程度還比不上上次出征的那種絕望憂傷。
熊囂剛緊接著添油加醋說:“這童思伽仗著自己有幾分長得似佟大將軍和手握金威大刀,就借故gou引佟若雨,如果你們不幫他的話,赫連翊隻能酒入愁腸了。”
話音未落,就看見佟若雨和童思伽並肩走來了。
邱淩空他們不約而同陰下眼眸,死死盯著走來的童思伽。
看見他手握金威大刀、步履盎然的樣子,他們應該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隻是聽了熊囂剛的挑撥,他們霎時想不起來。
佟若雨坐到赫連翊旁邊拿過他的酒壺說:“你不是說不再喝酒的嗎?”
赫連翊彆過臉去看著火堆上跳躍的火星,淡淡說道:“你跟童將軍乾嘛去呢?到現在才來。”
佟若雨見他滿臉醋意,戲謔低念:“就想看看你吃醋的樣子。”
赫連翊扭頭瞪了她一眼責備:“活膩呢?”
佟若雨無辜地眨了眨眼眸,戲謔道:“你再說下去,我就不活了。”
赫連翊氣急敗壞地瞪了她一眼,一手環住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懇切低念:“若雨,我真的很在乎你。”
佟若雨挑起眼眸看了看他,稍帶不悅責問:“你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你嗎?”
“你若在乎我,為什麼跟他走得那麼近?”赫連翊連忙責問。
佟若雨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赫連翊噎了噎氣側過臉去說:“我知道你一心向著我,但是我不想看到,除我之外,你還跟其他男人抱在一起,不管任何理由。”
“你……”佟若雨撅起眉頭盯了他一陣。
莫非他看到他們兄妹兩一起哭呢?
佟若雨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念:“哎……你誤會了,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赫連翊怒氣衝衝地童思伽的方向盯了他一眼,再垂下眼眸睨向她咬牙切齒低念:“我就不相信,他童思伽又是個女的!”
佟若雨極度無語地瞪了瞪他,又禁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赫連翊心急如焚地看了看她。
他又將她輕擁入懷抱歉低念:“抱歉,我不是想責備你什麼。但是,你曾說過,恐怕有一日,誰也撼動不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禎哥還說,你差點為了他小產,我能不擔心嗎?他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位份?”
又是赫連禎挑撥離間。佟若雨在心底悶咕了句。
她伏在他懷裡輕聲念叨:“這件事是我處理不好,竟然忘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醋壇子。”
赫連翊聽到她這話,驟然舒了一口氣。
他使勁搓了搓她的後腦勺責備:“還存心讓我生氣是不是?”
佟若雨眯起眼一笑,又咧起嘴角笑笑說:“好啦,彆酸死人,其實……”
“主子,”邱淩空突然溜過來說,“你們怎麼躲起來說話呢?”
赫連翊把手環落佟若雨的腰,再睨向打擾兩人談情的人戲謔責備:“既然知道我們刻意躲起來,你又來湊什麼熱鬨?”
“王爺好凶呀。”邱淩空嘟了嘟嘴。
赫連翊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邱淩空又溜到佟若雨身邊笑說:“主子,陛下允許我們回去重建嶼古城,十年內免稅,散落在各地的流民也陸續回去了。”
趁邱淩空轉移了佟若雨的視線,妖風他們趁機把童思伽給叫到一邊去了。
赫連翊垂下溫眸看想著她微笑說:“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不適宜長途跋涉,待孩子出生後,我再帶你回去看看。”
佟若雨輕作點頭,她再掃視了一眼的時候,卻發現童思伽不見了。
赫連翊見她似乎在尋找什麼,又忙捂住他的眼睛,把她的的腦袋轉過來說:“邱淩空,你們都加官進爵了,何時成家立室?”
邱淩空突然變得怪不好意思,搓了搓掌心,往磬兒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又低下頭去笑笑說:“但憑王爺和主子做主。”
赫連翊緊不住撲哧笑了出來戲謔:“瞧你突然變了個娘們似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還想讓我們替你把新娘子搶回來?”
佟若雨捶了一下赫連翊,再看了看像似憋尿的邱淩空戲謔道:“先皇才剛駕崩,三年內不許婚嫁。他是要你解決這個問題。”
“還是主子聰明!”邱淩空揚起大拇指說。
他撅起眉頭看向赫連翊憋屈低念,“聽說,陛下準許你們近日成親,那我們……”
赫連翊故作神秘低想了一陣子,又笑笑說道:“隻要你讓磬兒點頭,本王就把婚宴的酒席讓一半給你們。”
“說好了!”邱淩空高興地一下子翻了個跟鬥跳過去。
童思伽跟著妖風走了一段路後,他又停下腳步試探問道:“你們到底要說什麼?”
他們四人分散開來以各個方位將他包圍,沉下眸色,繼而揚起嚴肅的臉來。
“聽說,你在打我們主子的主意?”銅錢陰沉著臉冷冷問道,溜過來的熊囂剛躲到一處竊看。
童思伽稍稍夾起眉頭納悶了一陣子,又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弧問道:“你們都是佟家軍中出類拔萃的將領?”
“彆跟我們套近乎。”妖風邈邈嘴翹抱雙手說,“你是將軍,職位比我們高,但是,比起拳頭,或許你就不是這個級彆了。”
“你們要跟我切磋武藝?”童思伽試探問道。
“是的,有色膽還得有本領!”他們不約而同吆喝一聲,一下子劃腳撥拳襲過去。
邱淩空拉著磬兒來到佟若雨和赫連翊跟前。
赫連翊戲謔問道:“飛天,你真要嫁這個大老粗嗎?”
磬兒垂下含羞柔眸,沉默不語。
邱淩空瞪了一眼赫連翊,笑眯眯地看向佟若雨。
佟若雨不爽地推了一把赫連翊。
赫連翊忙笑說:“好了好了,你們的婚宴,本王包下了。”
“哇!”紅兒他們七嘴八舌走過來戲笑。
“去!去!”邱淩空護著磬兒一個勁拂開她們。
“聊什麼呢?”人群後傳來童思伽的聲音。
眾人靜下來不約而同扭頭看去。
除了看見童思伽英姿颯爽走來,還看見他後麵跟著四個鼻青臉腫的人。
眾人微吃一驚。
童思伽連忙解釋:“剛才跟他們切磋武藝,不小心下手重了點。”
四人一下子溜到赫連翊的身邊,直接把佟若雨擠了開去,再一個勁悶咕:“王爺,你瞧他多囂張,我們是為了你才憋了一肚子窩囊氣,你好歹也替我們討回公道。”
赫連翊納悶地瞅了他們一眼。
他再收回目光看向童思伽說:“童將軍,要不,我們也切磋一下?”
童思伽看了一眼佟若雨把金威大刀交給她,再轉向赫連翊輕作點頭若有意味說:“嗯,我也想看看赤手空拳的時候,你到底有多少能耐保護她。”
妖風連忙撞了一下赫連翊,義憤填膺在他耳邊嘀咕:“王爺,他公然向你叫囂!”
這下赫連翊就站不住了,把好看的桃花眼冷冷一陰,忙拱手傲氣凜冽睨向他。
眾人紛紛退到一邊去。
妖風和丁狗連忙呐喊:“王爺!威武!王爺!威武!”
童思伽一動身直接移步過去,向赫連翊的脖子擒拿。
赫連翊摁住他的手肘一下子,淩厲翻身越過他,再來一個回馬旋風腿。
童思伽側身馬步一壓,傾身向後躲閃。
兩人手腳並用,揮拳劃腿,互不相讓,霎時飛沙走礫,火堆旁的星火也被撩起。
“好!”圍看的人掀起一陣一陣激動的浪潮聲。
“砰!”赫連翊一掌打落童思伽的肩上。
童思伽重重摔落地上嗆了一下。
“怎樣呢?”佟若雨迫不及待跑過去,放下金威大刀,繼而扶起童思伽。
赫連翊稍帶不悅說:“摔了一下而已,你何必緊張?”
“咳咳……”童思伽隨即咳了兩聲。
佟若雨揚起厲目,狠狠剜了赫連翊一眼。
銅錢他們不約而同低念:“矯情。”t
佟若雨沉下眼眸冷聲責備:“你們說什麼?”
赫連翊傲氣凜然張開一隻手來,擋在銅錢他們跟前,看向佟若雨醋意冷然說道:“他們隻不過笑笑罷了,切磋武藝向來如此。你若覺得童思伽委屈,朝這來,”
他使勁地捶了捶自己的胸膛說:“我還他一拳!”
“赫連翊你……”佟若雨才剛張聲,童思伽摁住她的手再站起來掃看他們說:“看來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惹得這裡每一個人都異常激動。”
邱淩空努了努嘴冷聲說道:“童將軍或者沒有錯,但是,我們隻是一致厭惡一些橫刀奪愛的小人。”
佟若雨驟然眸色冷沉睨向赫連翊責備:“赫連翊,你還要把自己這點不成熟的醋到處洋洋灑灑,讓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妻子給你戴綠帽子嗎?”
赫連翊無辜地急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把這事拿出去說,這關乎她的聲譽,他怎麼敢隨便招搖。
他還是噎不下這口氣,不爽側過臉去脫口而出:“我鄭重告訴你,本王不愛酸!你若檢點,我這點醋還需要天天釀……”
“啪!”
淩厲的巴掌聲劃破天際,在場的人不由得吃了一口寒氣,事情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