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來!”程箏推開他下了車。
“是你們偷走了我四年的時光,毀了我的一生。”
砰!
她重重地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傅硯洲手臂搭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長指一下下敲著真皮座椅,靜默了幾分鐘才啟動引擎。
衛視大樓前。
程箏就知道傅硯洲一天到晚沒安好心,她仰起頭閉眼感受和煦的日光,一道輕快柔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箏箏。”
程箏身體一僵,像沒聽到般,繼續曬太陽,沒搭理她。
虞湘湘笑著讓幾個同學等她一下,靠近程箏。
“箏箏,半個月沒見了,你又瘦了,最近過得不好嗎?”
看著她眼裡的挑釁,程箏隨手把碎發掖到耳後,饒有其事道:“嗯,主要是休息不好。”
虞湘湘看到那白皙的頸窩中隱約可見的吻痕,臉色一瞬間掛不住了,充滿嫉恨,非常難看。
她背對著那幾個同學冷笑道:“程箏,你來這裡乾什麼?硯洲沒告訴你嗎,以後凡是有我在的地方,你都趁早消失。否則,硯洲回去教訓你,可沒人會同情你。”
程箏好笑地看著她,反問:“哪種教訓?”
“你......”程箏身上的吻痕和話刺激到了虞湘湘,她唇間吐出兩個字,“賤貨。”
這幅高傲輕蔑的模樣,跟高衍蘭夫人如出一轍。
還真有婆媳像。
程箏在心裡腹誹。
她看見虞湘湘就倒胃口,直截了當地告訴她:“虞湘湘,你說的應該是我的台詞。根據《刑法》第二百八十條的規定,冒名頂替他人取得高等教育資格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要是不想坐牢,就少在我麵前刷存在感!”
“箏箏!”這時,白越從衛視大樓跑出來。
虞湘湘臉色青白,低怒道:“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裡,你休想進入北視!”
“嗬。”程箏白她一眼。
虞湘湘壓著火跟她同學離開了。
白越把一遝資料交給程箏,問:“她跟你說什麼了?”
程箏搖頭,“沒什麼,唱戲唄。”
白越被她逗樂了,忍不住笑出聲。
“她怎麼一看見你不是演戲就是唱戲?”
程箏認真給他解釋:“她這屬於麵目識別,一刷到我的臉戲癮就上來了。”
白越笑得弓下了腰。
“別撿樂了。”
程箏麵色清冷,翻了翻資料,都是跟北視相關的,以及近期要籌備的項目。
看著看著,她眼中露出玩味。
“領導及同事介紹,性格特點,喜惡......”
她挑眼看他,輕笑著:“白大記者把家底都翻給我了?”
白越抱起胸,一副邀功的模樣。
“那當然,你準備怎麼謝哥?”
“嗯......請你吃川菜。”她和白越都喜歡吃川菜。
白越卻擺擺手,收起笑認真地看著她,目光銳利。
“箏箏,你告訴我關於你高考的事,虞湘湘現在為什麼頂著你的名字。”
程箏一愣,低下頭把資料整理好。
“程箏......”
“什麼都沒有。就算有,也都過去了。”
傅硯洲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她的委屈就算說一千遍一萬遍,受傷的都隻有她自己。
她仰起臉對白越露出一個明媚的笑,“白越,我不會再那麼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