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懇走出去不到一會兒,又匆忙走來稟告,“那丫頭叫烏梅,現在已經吊死在她的房間裡麵了。”
“畏罪自殺?”
拓跋箜皺眉。
“我和她無冤無仇,她肯定不會舍命毒我,幕後應該有指使人。”
葉凝雪皺眉說,“或許,她未必是自殺。”
“本王去看看!”
拓跋箜說道。
“我也去看看。”
葉凝雪想知道,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平白無故招來殺身之禍,還連累到阿奴枉死。
“你不怕?”
拓跋箜又高看了她一眼。
平時,他看到大周的那些女子嬌弱,彆說看死屍了,就算看到一隻死蟑螂都會嚇得花容失色。
葉凝雪跟著拓跋箜來到烏梅的房間。
烏梅的屍體已經被橫放在地上,梁上還晃悠著一條繩索,有點觸目驚心。
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葉凝雪的心是有點發毛的,不過,也強裝鎮靜,不能讓拓跋箜看遍。
拓跋箜也挺留意她的反應,看到她隻是閃過一絲害怕,然後恢複平靜無波,於是,故意的對她說,“雪,你說她未必是自殺,那你看看能不能找出線索?”
“嗯。”
葉凝雪大著膽子,蹲了下來,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抬頭對拓跋箜說,“她是被人勒死,然後偽裝自縊的。”
“呃?你怎樣看出來的?”
拓跋箜疑惑的問,“為什麼我沒看出有什麼不妥?”
“真自縊的,用繩索、帛之類係縛處,交至左右耳後,索痕深紫色,眼合唇開,手握露齒,繩索勒在喉上的則舌抵齒,勒在喉下的則舌多出,胸前有涎滴沫,tun後有糞便出。
假如是被人打勒殺,假作自縊的,則口眼開,手散發亂,喉下血脈不行,痕跡淺淡,舌不出,也不抵齒,項肉上有指爪痕,身上彆有致命傷損去處。
你看她的樣子,很明顯是被勒死假作自縊的。 ”
葉凝雪解釋說。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區分的?”
拓跋箜像看著寶藏一樣看著她,驚訝的問。
“我曾經看過一部仵作書《洗冤錄》,裡麵就是這樣子記載的,至於實踐是不是這樣子的,其實,我也不清楚。”
葉凝雪那白玉般的臉頰上,微微的泛著一點不好意思的嫣紅。
在她待產的那段日子,能看到的兵書她看完了,醜婆子也不知道哪裡啦的《洗冤錄》,她百無聊賴,也看得津津有味,並且記熟。
拓跋箜再次刷新對葉凝雪的看法,越發覺得這個女子非比尋常了。
葉凝雪看到屍體的左手成握拳狀,對梁懇說,“你去把她的拳頭扳開,看看裡麵有什麼。”
梁懇用力把屍體的左手扳開,從裡麵掉出一顆墨綠色的珠子來。
“如無意外,這珠子應該是死者從凶手身上扯下來的,想要留給我們一個證據。”
葉凝雪把珠子拿起來,對拓跋箜說,“你看這珠子是否眼熟?”
拓跋箜仔細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對梁懇說,“把夜姬給我帶來!”
很快,梁懇帶來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正是葉凝雪在校場上看到的那個臉上蒙著麵紗,身穿著露臍波斯裝,身材很婀娜多姿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