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雪一眼就看到她腰上那個掛飾,正好掉了一個珠子。
拓跋箜也看到了,一雙鷹凖一樣的深目,淩厲地掃著夜姬,把手上的珠子呈到她麵前,冷冷的說,“告訴我,你這珠子是怎樣丟失的。”
“啊?原來這珠子在這裡啊?”
聲音猶如黃鶯般嬌柔動聽,直撩人心。
夜姬婀娜地扭動如同水蛇一樣的細腰 ,來到拓跋箜的麵前,伸出那纖長白皙的小手,輕輕地用指腹在拓跋箜的掌心上劃了一圈,然後拿起那一粒綠珠,那深深凝視著拓跋箜的那雙大眼睛盈滿了水氣,儘情地釋放著她的柔媚和妖嬈。
天生尤物!
葉凝雪的腦海裡,瞬間想到這個詞。
彆說是男人了,她一個女人,都想要夜姬了!
然而,拓跋箜的眼裡,並沒摻雜到任何情和欲,隻有淩厲和冷漠,伸出手,扼住了夜姬那像天鵝般優美纖細的脖頸……
葉凝雪突然想到蕭北堂那夜,也是如此的對她是,心像被鈍刀據了一下,有說不出的鈍痛。
她現在才明白,男人對你冷漠粗暴,並不代表他對彆人不溫柔。
拓跋箜把溫柔給了她,把冷漠粗暴給眼前這個夜姬。
而蕭北堂呢?
他把冷漠粗暴給她,他的溫柔給了誰?
葉霜霜?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都無法想通她和葉霜霜、蕭北堂三人的關係,更加想不明白,蕭北堂為什麼會因為葉霜霜而憎恨她。
葉霜霜的進宮和她無關,進宮之後死去,更加和她無關。
為什麼蕭北堂就把這一切都責怪在她的身上,從而要把她推向火坑呢?
彆人都以為是因為她在新婚那夜不出血,是她不貞不潔所致。
隻有她才知道,蕭北堂一進入婚房,看到她,就充滿了厭惡,恨不得要把她手撕。
為什麼呢?
到底為什麼呢?
“說!為什麼要毒殺小雪!”
拓跋箜鬆開鉗住夜姬脖頸的手,用力把她推在死屍的身上。
夜姬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 空氣,臉上的麵紗被吹開,掉在地上,露出了她本來的麵目。
很精致漂亮的小臉,隻可惜,在左臉頰上,有一道難看的疤痕。
難怪需要一直用麵紗蒙臉,原來是為了掩飾這道疤痕。
不過,就算有這道疤痕,也依然阻擋不住她那天生尤物的風情萬種,反而讓她看起來頗有特色,就連那道疤痕,都散發著極致的魅力。
她眨著那雙可以傾倒眾生的大眼睛,極其魅惑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拓跋箜,一聲不哼。
任誰被她這樣子看著,就算她是犯下馨竹難書的罪行,都會心軟諒解她的,更何況是男人?
然而,拓跋箜眸底的神色依然很冷,沉聲說,“你可以去死了。”
“哈哈——”
夜姬忽然放聲大笑。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那雙看似笑著的大眼睛跌出,打濕了她那濃長的眼睫毛,淒美又蒼涼。
葉凝雪不忍看她,微微的轉過頭去。
夜姬笑著笑著,突然從小腿處抽出一把鋒利的尖刀,飛躍起身,滿臉怨恨的朝葉凝雪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