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堂不放!
他此時的心,也像被亂箭穿過,痛得厲害,往後扶著葉凝雪的手背青筋爆起,掌心出汗。
葉凝雪像隻瘋狗一樣,低頭,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腥鹹的血液在她的口裡彌漫而開。
蕭北堂痛得冷汗直冒,卻一聲不哼,背著葉凝雪繼續往前走。
葉凝雪回頭看那隻被蕭北堂踩過的銀戒環,絕望地對蕭北堂哀求,“蕭北堂,求你了,放我下來。”
蕭北堂咬了咬牙齒,憋了一口氣,背著她折了回來,彎身從地上撿起了那隻銀戒環,遞給了她。
在這一刻,他的心是滴血的,像被人拿著刀不斷地捅著,捅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漓。
葉凝雪把銀戒環接了過來,緊緊地握在手心裡,一聲不哼。
蕭北堂也不出聲,背著她悶聲的往前走——
“蕭侯爺,請留步!”
後麵傳來了李廷玉焦急的叫聲。
蕭北堂停住了腳步。
李廷玉滿頭大汗的小跑了過來,看了一眼在他背上的葉凝雪。
也許是心理暗示吧,以前他從來都不覺得葉凝雪像個女子,隻不過以為她是個俊美的少年而已,現在再看,發現她真的很女兒態,橫看豎看,都是個女子。
“李公公,有什麼急事嗎?”
蕭北堂克製住剛才的情緒,沉聲問。
“謝大人告訴了戚大人,說聶將軍是葉堯嶽大人的女兒,脖頸上的紅痣為證據。”
李廷玉說完,看向了葉凝雪的脖頸,發覺上麵果然有一塊醒目的紅痣。
蕭北堂和葉凝雪的心都沉了下來。
“話我說到這裡了,你們有什麼辦法,就看你們了,我得走了,免得得罪了戚貴妃。”
李廷玉說完,掃了一眼葉凝雪匆忙走開了。
蕭北堂和葉凝雪依然沒有說話,繼續大踏步走出了宮門。
張弘毅在宮門外等著,看到他們出來,驚喜的上前,但是,看到兩人神色不對,尤其是葉凝雪,嘴上似乎還有血?
他的心一緊,焦急詢問,“在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聶將軍被打了?”
“沒事,就是腳崴了。”
葉凝雪淡淡的回答,然後問,“我的馬帶來了嗎?”
“帶來了!”
張弘毅把葉凝雪那匹白馬牽了過來。
蕭北堂這次沒有抓住她不放了,把她放下來,雙手舉著她的腰,直接送她上馬。
“駕!”
葉凝雪一上馬,立刻夾緊馬肚,驅動韁繩,策馬快跑了。
她沒往侯爺府跑去,而是一路策馬出城,想要散發內心的鬱悶之情。
張弘毅擔心她出事,剛想騎馬追上,結果被蕭北堂搶了他的馬去追葉凝雪了。
葉凝雪一路快馬奔馳, 來到了江邊,停了下來。
“啊——”
她對著那滔滔江水,胸中鬱悶之意噴薄而出,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蕭北堂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止住了馬步,看著她叫喊。
葉凝雪喊完後,感覺舒服多了。
她看著掌心裡的那隻銀戒環,想了想,把它戴到了左手的大拇指上,畢竟這圈口有點大,她的無名指無法戴。
她這個動作,也被蕭北堂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