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把戒環套進她手指那一刻,他的心也像被人拿著鐵圈緊緊的箍住,箍得透不過氣來,難受得想要跳進江水裡泡浸一下。
“救命啊——”
就在這時候,江麵上忽然傳來了呼叫聲,隱約看到裡麵有個小孩子在沉浮著。
葉凝雪顧不上腳傷,從馬上飛躍下去,跳進江水裡麵,向那個孩子遊了過去。
蕭北堂看到,也趕緊的過來,跳了進去——
葉凝雪自小就在海邊學會了遊泳,水性極好,把那溺水的孩子拖上了岸,給他擠壓水和人工呼吸。
“噗——”
孩子噴了一口水,醒了過來。
葉凝雪舒了一口氣,抬頭看到張弘毅的馬背是空著的,那匹馬正在極其焦躁地往江裡麵長嘶叫。
她趕緊順著馬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江裡麵有個身影在沉浮著,似乎也在溺水狀態。
她急忙放開那個小孩子,重新跳進江水裡麵,向那個 遊了過去,結果發現竟然不是張弘毅,而是蕭北堂。
蕭北堂體格健壯,不像小孩子一樣容易拖著。
她艱難地把他拖上了岸,累得夠嗆了。
然而,蕭北堂似乎溺水過深,已經昏迷過去了。
她伸手試探他的鼻息,發覺鼻息全無,心裡一緊,急忙的給他做急救措施,低頭給他做人工呼吸。
在她低頭觸碰到他那微涼的薄唇時候,他突然伸出了雙手,固定了她的頭,吻住了她的嘴……
該死的蕭北堂,竟然裝死!
葉凝雪氣得弓起了膝蓋,用力一撞——
正中蕭北堂褲間的要害處。
“哎呦——”
蕭北堂慘叫一聲,鬆開了葉凝雪。
葉凝雪迅速的從他身上起身,還極其不解氣的再踢他一腳,卻不料踢的是她那隻受傷的腳,也“哎呦”一聲,抱著腳,跌坐在地上。
蕭北堂突然想起禦醫的叮囑,說不能讓她的腳沾生水,現在,她的腳已經被江水泡浸過了,對傷口會十分的不友好的。
“趕快把靴子脫了,把繃布拆了!”
蕭北堂坐了起身,急忙對她說,“否則會導致傷口感染破傷風的。”
葉凝雪也記起禦醫的叮囑,臉色白了下來,趕緊把靴子脫了,把那繃帶也拆開,露出了她那濕噠噠的傷口。
蕭北堂從懷裡摸出一瓶禦醫給他用來幫葉凝雪傷口消毒的藥水,剛想要把葉凝雪的腳抬到他的膝蓋上準備幫她消毒,結果被她用力一跺,跺中心口,往後倒,頭差點磕碰到那石頭上了。
該死的女人,好心沒好報!
蕭北堂臉呈慍怒,狠狠地瞪了葉凝雪一眼。
葉凝雪完全無視他的怒意,長眉微挑,滿眼挑釁意味的看著他。
蕭北堂敗下來了!
誰讓他更在乎她,喜歡她呢?
他還能咋滴?
“把傷口消毒,否則到時候要截肢,看你能能耐到什麼樣。”
蕭北堂甕聲甕氣的把藥水瓶扔給了葉凝雪。
葉凝雪伸手接住,低頭給自己的傷口消毒,一邊倒藥水,一邊疼得直抽冷氣。
她抽一下冷氣,蕭北堂的心就揪了一下。
“哈秋!”
一陣江風吹來,全身還濕漉漉的葉凝雪,突然感覺背脊一寒,鼻子癢癢的,控製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蕭北堂的心又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