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等著貝勒爺喜酒的那一日,必然要本小主好好罰您一杯了,誰讓您今日這樣神秘的,到時候定要把你的福晉好好的瞧一瞧了。”我笑著道。
皓哲仍舊是溫柔的看著我,總覺得他私下裡比齊清遠還要溫暖,這溫暖是十分讓人舒服的,沒有浮誇的表現,沒有刻意做作的行為,隻是在恰到好處的流露著他本來的善良和暖意,這大概就是被眾人捧著嗬護著被阿瑪陪伴著長大的孩子,然而軒轅天佑因為自小沒有了自己的阿瑪,而他不得不麵對宗室的殺戮和爭鬥,因此他總給人一種冰冷堅硬的感覺,讓人不想親近。
“貴人害怕沒有你的喜酒嗎?真傻得可愛。”他似乎有些曖昧的拿我打趣。從沒有人這樣形容過我,一時間似乎心裡微微顫動了一下。終歸恢複了平靜。
回到了漪紅閣裡,看著幻月把地龍裡的灰除去,又重新點燃了銀炭,她蓋著銅罩子。然後下去為我備下洗手的水。而我便又一層疑雲“難道是幻月?”
不管是誰,這個女子當真是好福氣的,皓哲為人我是知道的,紳士懂禮,文蹈武略樣樣都有,位份尊貴,又是軒轅宏烈最鐘愛的兒子,雖然隻是貝勒,等婚後娶了福晉隻怕就要晉升為郡王,一輩子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軒轅宏烈雖然對外十分苛刻,為人冰冷,但他對兒子期望很大,想來若是這個福晉為皓哲生下個一子便能叫軒轅宏烈另眼相待。看著軒轅皓哲對這位福晉的描述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必然會鐘情一生,好好愛護嗬護,必然不叫她傷心受委屈。
“真好,世間女子的命運真是不一樣的,有人偏偏這樣有福氣,而我卻這樣……算了。”我苦笑著搖搖頭。
且說皓哲與多羅福出征前,皇帝親自帶著太後皇後與眾位後妃大臣,在太和殿為他們擺下酒席送行,皇帝先舉起了官窯的三彩盤龍紋樣的杯盞,一挺脖子直接就飲了一杯,而後對著皓哲與多羅福道:“此去西南邊陲,山遙路遠,路上前朝舊部黨羽眾多,在外你二人要相互照應,事事必要小心。朕,自是等著你們的捷報。”
多羅福也是一杯下肚,然後對著皇上抱拳拱手道:“請皇上放心,臣此去一定將叛軍一網打儘,洋我大金的國威。不讓皇上失望。”
皇帝又對多羅福道:“你朕是放心的過的,隻是禦史年輕又是第一次出征,你帶兵經驗豐富,時常教導著他就是了。”皇後又舉杯對皓哲道:“你阿瑪是大金的巴圖魯,朕相信你一定不會遜色於他的。記得你對朕說的話,此番出征不要叫朕與親王失望。”
皓哲舉杯對皇上道:“皇上儘管放心,您隻彆忘了臣弟的請求就是了,您是答應我了的。”
皇上對太後笑著道:“您瞧瞧,臨行還不忘了自己娶親的事,哪裡還用您操心呢?”
太後也是笑,眾後妃也笑著,皓哲倒有些羞澀,他看了我一眼,然後也是微笑。太後又對他道:“出戰大勝仗固然重要,隻是更要好好珍重自己,千萬要時常給家裡寫信,尤其是阿瑪,他是十分在意你的。”
“是!皓哲知道了。”他抱拳對太後道。
“請皇上放心,臣一定時常叫士兵將前線的消息書信給皇上送到。”
“好!”皇上與他二人又囑咐了一些,便啟程了,軒轅宏烈是一身戎裝,他在皇帝之後,十分威嚴。眾大臣都列隊在金水橋兩側,皇帝太後親自送到金水橋的前麵,站在盤龍雕花的漢白玉台階之上,看著皓哲與多羅福並肩而站對著皇帝太後抱拳拱手,然後單膝跪地,行了大禮。
之後兩人一個銀盔銀甲一個金盔金甲,在五個副將軍的陪同下,經過金水橋來到午門外。那裡是無數寫著“多羅”字號的旗幟,兩人分彆跨上了戰馬。對著皇帝又是拱手。之後有太監擂起出征的戰鼓,吹起號角,前麵是浩浩蕩蕩的五千騎兵後麵是浩浩蕩蕩的步兵,多羅福與皓哲在最前麵,一擂韁繩調轉馬頭,便朝午門外行去。
從這個時候開始軒轅皓哲便踏上了平定西南邊陲的征程,也是他今後漫漫戎馬生涯的第一步,這個站在太和殿前嬌小柔弱的我,這個眼看著她披上戰盔戰甲的我,這個親自送走他的我,竟不知道往後會與他有著那樣一段剪不斷的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