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靳州怔住了。
一雙充斥著血絲的眼睛泛起濃鬱的疼色,蒼白的皮膚帶起一絲不正常的潮紅,聲音啞的像是另外一個人。
“顏顏,我很抱歉,我隻是……”
從金三角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他一直沒有把帶回來的血液拿去檢驗。
直到昨天。
一個小時前,他拿到了結果檢驗結果……
那灘血,確實是溫禾的。
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心存僥幸的借口。
看到邵靳州一身衣服皺巴巴的,清俊的臉寫滿了頹廢兩個字,連表情都不複一貫的淡定從容。
顧朝顏心中一酸,強顏歡笑道,“如果你真覺得對溫禾有愧,那你就更應該好好的活下去,才不算辜負她對你的心意。”
“……”
突然,邵靳州輕輕的抱住了她。
“謝謝。”
顧朝顏一怔,沒有掙紮,從這個擁抱中,她感覺到的隻有一種尋求溫暖般的依賴。
邵靳州是個什麼事兒都喜歡自己扛的性子,溫禾的死帶給他的打擊太大,他卻說不出口。
說到底,他隻是太累了,想靠著她休息一下,哪怕隻是一會兒。
相擁的兩人沒有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二樓的樓梯口,有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
她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臉上的驚喜笑容如潮水一般滾滾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
也許,她不該回來。
也許,她應該真的死在那裡。
邵靳州合著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我很慶幸現在你還願意陪著我,顏顏。”
最起碼,能讓他獲得短暫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