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行。”
南渝吸吸鼻子,很認真的否決:“一碼歸一碼,既然你當時說不要,那以後我就算是千萬富翁、億萬富翁了,我也不用還的。”
她一本正經的耍賴,眼角的淚珠還沒擦乾淨,就噘著嘴開始跟他討價還價。
談臨淵既心疼又好笑,想走過去抱一抱她,親一親她,但他還是忍住了。
“雖然合同已經下來了,但是房產拍賣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公證,你暫時還不能搬進去住。”他叮囑了一句。
南渝點點頭,十分理解:“沒關係,我不著急搬進去。”
她這一句話,算是給了談臨淵一顆定心丸。
抬頭看一看鐘表,已經是晚上十點。
“時候不早了,回去睡覺吧。”他拍了拍她的頭,“等過兩天,我帶你去看看房子。”
南渝便將文件仔仔細細的重新裝進袋子,抱在雙臂裡,找準了時機:“我還有件事,想跟你聊聊。”
她把今天在念念家發生的事情,和談臨淵講述了一遍:“我覺得有地方不對勁。”
談臨淵的臉色毫無波瀾,平靜的問她:“所以,你覺得哪裡不對勁?”
南渝直接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我覺得,念念的心理疾病並沒有那麼嚴重,她對外界的憧憬明顯是大於恐懼的。”
談臨淵頷首,表示他在聽。
南渝繼續說:“最大的問題,應該在溫若依身上,是她在阻礙著念念往前走。”
南渝滿腦子都是下午溫若依突然失控的情緒,還有一言不合就對她下逐客令,這些種種跡象都表明,她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甚至是緘默其口。
談臨淵的臉色逐漸收斂,語氣比之前略顯冷淡:“那你覺得,溫若依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