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點到為止。
明明是很平靜溫和的語氣,可是這一瞬間,南渝還是覺得被當頭打了一棒。
她是外人,不該過分窺探彆人的私事。
自己隻是一位鋼琴老師,本本分分的教念念彈鋼琴就足夠,其他的事情不用她關心,也輪不到她關心。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談臨淵冷冰冰的說出那句“這是談家的家事”時,她還是覺得心裡一空。
好像冥冥之中,她被再一次的提醒,她與他之間的距離。
不僅僅是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佛。
也絕非隻是年齡之間的差距。
他們之間,隔了有一個銀河那麼遙遠的距離。
她不了解他,他不在意她。
佛講究的是羈絆與善緣,談臨淵願意幫她,除卻從她身上貪的那一些利益,大抵還是出於他的慈悲與善念。
彆的不說,今晚葉南灣的事,她應該懂得感激。
感激的同時,也清楚自己的身份。
“是我逾越了。”南渝衝談臨淵點點頭,語氣顯而易見的疏離:“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二叔晚安。”
談臨淵沉默下去。
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目睹著她從自己的麵前離開,眉目間縈繞著淡漠。
在她即將離開他的視線範圍時,他突然一手按住她的肩。
“南渝,彆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