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常態總是拌嘴和嘲諷,他少有會直接誇讚她的時候。
南渝不由自主的愣住,她嗅著他懷裡的木質冷淡香氣,總是有一種舒心感。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夜雨。
雨水砸在玻璃上,細細密密的落雨聲顯得房間裡越加寂靜。
空氣開始變得潮濕。
這一刻,南渝很想去牽他的手。
她的手去碰他的手指,還未做下一步的動作,他的大手先一步扣緊她的。
乾燥溫暖的手掌裡,她摸到了自己之前和他交換的那枚戒指,金屬的觸感讓她的眼睛一陣濕潤。
她仰起頭,聲音有些發悶:“為什麼一直戴著?”
他垂首看著她的臉,聲音低低的問她:“這難道不是你很重要的東西?”
因為是她重要的東西,所以要隨身攜帶......嗎?
她一時之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兩人離得這樣近,南渝覺得暈乎乎的,她把身體貼緊他,把臉埋在他的襯衫裡,聲音悶悶:“那你可不許弄丟了。”
“不會。”他回答得很鄭重。
兩人之間的火苗越燃越盛,體溫也逐漸上升。
有曖昧的因子,在這個潮濕的雨夜裡悄然開始萌生碰撞。
她情不自禁的墊腳,想去觸碰他的唇。
她身高不夠,笨拙的去湊近,也隻能碰到他的喉結,他本人卻無動於衷,眼眸平靜的看著她淪陷。
他的克製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儘致,幾乎沒有半分被影響。
她對他的清心寡欲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原來比禁欲更恐怖的,是情到深處還能夠冷靜自持,不為任何所動。
“談臨淵......”她見他一動不動,急得有點想哭,眼尾也紅紅的,“你親一親我。”
她的撒嬌裡甚至帶了哭腔,不知道還以為在他這裡受到了何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