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飯局結束後，談臨淵開車去了市精神醫院。
正是午休時間，護士說談思齊剛吃了藥，現在正睡得安詳。
談臨淵進了病房，打算坐著陪他一會兒。
之前他過來探望，大多也是這樣的景象，他情緒不穩定，大多時候要靠鎮定劑。
已經不記得父親意氣風發的樣子，他現在看起來奄奄一息，已到了風燭殘年。
病痛與情緒的折磨，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衰老十歲不止。
談臨淵坐著無聊，拿了水果刀開始削蘋果，切成小塊，放在了盤子裡。
不知過了多久，病床上的父親睜開眼，咳嗽了兩聲，表情很是痛苦。
談臨淵站起身，走到床頭給他倒了杯溫開水，“爸，喝點水。”
談思齊皺著眉咳嗽，充滿褶皺的眼皮耷拉著，眼神已經昏花：“......清同？”
談清同是談臨淵大哥的名字。
談臨淵端水杯的手一頓，平靜的解釋：“爸，我是臨淵。”
“臨淵啊......”談思齊又咳嗽好一陣，接過談臨淵遞過來的水。
喉嚨順了順，這才聲音沒那麼艱澀：“最近......過得如何啊？”
談臨淵拖了椅子湊近床邊，知道父親現在神誌清醒，能認得出他了。
談思齊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對談臨淵充滿仇恨，偶爾也會流露出父親的溫情。
“談家一切都好，您在醫院放心。”
談思齊伸出如同枯槁的手，談臨淵立刻握住，眼眸無波無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