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

“過了年就三十了。”

談思齊笑了,握著談臨淵的手緊了緊,“我們臨淵......一轉眼就這麼大了。”

“是不小了。”

“婚事......婚事可有考量?”談思齊的眼眸渾濁,說到這裡眼神才亮了些許。

談臨淵看著父親,坦誠回答道:“目前不考慮。”

談思齊愣了一下,呼吸立刻變得急促,“為什麼還不考慮?”

男人三十而立。

特彆是談家這樣的家世,除了接管企業以外,最重要的還是傳宗接代。

沒有繼承人,就沒有香火,就沒辦法血脈傳承。

無論是不是糟粕,這都是刻在骨子裡的規矩。

“清同早早就去了,他跟若依就隻生了個姑娘;現在你是談家唯一的長子,三十還不操辦婚禮,是打算讓談家絕後?”

談思齊難得順暢地地說完這一連串,說完又開始拚命咳嗽。

談臨淵遞上紙巾,看著父親猛咳不止,他十分平靜:“您消消氣。”

“混賬!”談思齊咳嗽的間歇,還怒罵他:“談家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頭白眼狼!”

談臨淵垂著眼,對這些字眼見怪不怪。

早些年,更難聽的話他也聽過。

談思齊坐直了身體,灰白斑駁的頭發看起來很憔悴,一雙老眼帶著恨意,推開了談臨淵的手:“你......你是成心要讓人看談家笑話!”

“我也是談家人,沒有讓外人看談家笑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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