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深吸一口氣,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抓不住的雲:“我該走了,再見。”
她走得格外乾脆,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關門時都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像是做好了從此再不往來的準備。
——
談臨淵依舊坐在桌前,神色漠然。
好像,南渝的離開對他來說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隻是從此以後,少了個人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這所空蕩蕩的房子,隻不過是從兩個人,再重新回到一個人而已。
餐桌上的粥還剩個底,現在已經完全涼透了。
談臨淵將剩下的粥盛進碗裡,端起碗麵不改色的喝下去。
南渝喜歡吃甜食,粥裡也習慣放一些糖。
可他卻覺得清苦。
苦從嗓子眼漫出來,舌尖都跟著被麻痹,一時間失去味覺。
會客廳中央的那架白色鋼琴,仍舊孤零零的擺在那裡。
看到鋼琴的那一刻,談臨淵似乎才驀然驚醒:
從今往後,他不會在書房聽到琴聲了。
他的世界也重新回到黑白,不再擁有色彩。
他的茉莉花凋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