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的聲音從談臨淵的胸膛處傳出來,悶悶的:“......早好了。”

“嗯,那就好。”

南渝也是這時才發現,談臨淵對她的每次受傷都很介懷。

無論嚴重與否,他都要確認她是否痊愈。

上上次崴傷腳,還有上次菜刀劃到手指,以及這一次的手腕扭傷。

他說過,見不得她受傷。

越是了解他,越是明白他話裡的用意——

他不希望被他所影響。

沉默片刻後,談臨淵才說:“我這個人命格很差,身邊的人都無一例外的會受到傷害。”

因為靠他胸膛靠得很近,南渝幾乎是直接從他的胸腔聽到他的聲音。

這種震鳴感,讓她有些頭暈目眩。

更因為他的話。

談臨淵扯唇,像是自嘲一般的苦澀,“或許這就是天意。”

南渝心口有些發漲,她輕聲問:“什麼天意?”

剛問完這句,她感覺到談臨淵扣著她後背的手力度收緊了些。

“無法讓我遵循本意去愛人。”談臨淵的聲音聽起來冷靜極了:“我想靠近誰,就會傷害到誰。”

他越在意誰,誰就會受到反噬。

他不敢賭。

南渝貼著他的胸口,靜靜的聽著他的聲音。

直到重新恢複安靜。

“你怕什麼呢?”南渝聽見自己的聲音一字一句,“我又不信佛。”

“我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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