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談臨淵說完以後,車裡陷入了安靜。
南渝無來由的覺得焦慮,她猶豫了幾秒鐘,還是輕聲說:“我想再考慮考慮。”
談臨淵立刻在路邊踩下刹車,轉頭看著她。
“是計劃太緊,還是我漏掉了哪一個流程,讓你不滿意?”
他第一時間的自我反省,讓南渝心臟一揪,胸口的某處,軟軟的陷了下去。
不,不是因為這些。
她隻是覺得,她和談臨淵還差點什麼。
車子停了下來,沒了發動機和車輪滾動的聲音,環境變得更加的安靜。
也更能夠清晰地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談臨淵凝視著她,讀出她眼神中的躲閃,他的目光逐漸斂下去。
南渝想說點什麼緩解尷尬:“其實我是想說......”
“渝渝。”談臨淵開口,緩聲說:“我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過去的將近三十年裡,我每一天都在贖罪。”
他見她又要張口:“你不必急著幫我辯解,因為這件事情我已經相信了幾十年,原本也打算一直信下去。”
他提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其實對我來說,就算沒有所謂的命數,我一個人才是最好的現狀。”
無牽無掛,無欲無求。
他不受製於任何人,任何人也無法改變他。
他的出生本就是在葬禮裡進行,承載著父親對他的恨意活下來。
後來,整個談家唯一疼愛關心他的大哥,也間接因他而死。
就算沒有被千夫所指,他也難逃愧疚。
沒有人愛他,他也不配愛任何人。
文靜大師很早就告訴他,他的這一生足夠光明燦爛。
但也足夠孤獨。
是孤獨又燦爛的神。
“我不能影響他人因果,更不可擅動欲念,否則將為對方帶來災禍,陡生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