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臨淵凝視著南渝的眼睛,輕聲說:“這是文靜大師圓寂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車裡燈光昏暗,南渝隻能看到他的眼睛。
深邃且漆黑。
從最深處彌散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黯淡與冷清。
他深深歎出一口氣,心裡難免鈍痛:“......渝渝,我如何能讓你承受這樣的風險。”
如果是讓他遭受坎坷,曆儘辛苦,他是全然不怕的。
但如果是南渝,他做不到。
他舍不得讓她受一點點的傷,吃一點點的苦。
更不敢想若是那所謂的天譴若是真的應驗,他又該度過愧疚而又自我厭惡的人生。
“可你已經破戒了。”南渝愣了兩秒,低聲說。
談臨淵說:“嗯,我知道。”
最初,他隻是想借著自己的身份,為她尋得一份庇佑。
他以為自己可以掌握。
可事實證明,她是他生命的唯一一抹彩色,抓住了,就不想鬆手。
如同失明之人見過一次彩虹,失聰之人聽到鳥鳴。
除了想得到更多以外,彆無他念。
神魔隻是一念之間。
“我知道這樣會很自私,我應該更理智、更清醒,讓你能全身而退,不要陷入到我這樣的囹圄之中。”
南渝聽著他的聲音,雙手不由自主的蜷起來。
談臨淵冷靜地繼續說:“因為,如果讓我看著我愛的人遭受磨難,那是比讓我孤獨一生更折磨的事。”
南渝聲音輕顫:“......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很久之前就愛你。”
他認命似的垂下眼,聲音再沙啞不過:“我對你一見鐘情。”
南渝呼吸停頓一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