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輕哼一聲,眸子裡有了一分冷意,斜斜的看了一眼阿敏。
阿敏知道自己理虧,當明夏那一記眼刀掃來的時候,她的心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眼睛,最重要的是這雙眼睛不但漂亮的讓她覺得她在這雙眼睛下麵什麼都不是,那雙眼裡滲出來的點點寒氣,讓她隻覺得不寒栗。她想不明白,那個一刻前還看起來溫雅無害的女子在一下一旋怎麼會鋒芒畢露?
她壯起膽子大聲道:“原本便是如此,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明夏冷冷的道:“道歉!”她自認不是小氣之人,一般的事情她都可以不計較,但是今天阿敏已經踩到她的底線了,設下這樣的計謀想要欺負她,現在居然連一聲道歉都不願意說,她可不會就此罷休,今日裡阿敏不管願不願意道歉都得道歉。
阿敏見她的周身散發出濃烈的寒意時,心裡的懼意加劇,若不是有這麼多人圍著她們,依她的性子她早就道歉了。可是她覺得此時若是向明夏道歉的話,那麼她日後在淩州再沒有立足之地了!
她咬著牙道:“你原本便是一個武功好手,有這些根底下,贏了不算什麼!哪有女天整日裡喊打喊殺的,你若是在女工上能贏得了我們淩州的女子,才能證明你不是個花瓶,而是膽色與才華並存的奇女子!我才能向你道歉!”
明夏見她如此耍賴,心裡有幾分惱怒,卻依舊冷冷的道:“好,你要和我比什麼?”
“不是我和你比,而是我們淩州的才女和你比!”阿敏見她答應膽子又大了起來,她朗聲道:“我要你和她們比女紅刺繡,琴棋書畫,還有女訓女戒!”
她這句話一出口,圍觀在四周的人也覺得她做的有些過份了,就算眼前的女子是個大家閨秀,是個才女,又怎麼可能和人比得了這麼多的東西,阿敏說的這些,隨便一樣要做好都不是易事,更何況是樣樣都做得好呢?
明夏淡淡一笑道:“阿敏姑娘可是要我一人和整個淩州城的才女們比試?”
阿敏的眸子裡有一抹狡黠道:“怎麼呢?不敢比嗎?你不是號稱蒼藍王朝第一美女嗎?也就是蒼藍王朝的第一大花瓶!”
明夏在心裡暗暗想了想自己的能耐,在她小的時候,她娘白天教她習文斷字,晚上教她習武,是以她雖然算不上是文武全才,但是和尋常的閨閣女子相比自也要藝高一籌,而她在和沈笑儒成親之前,皇宮裡曾派嬤嬤教她女訓女戒,宮中的規矩比起這尋常百姓的規矩自是要嚴的多,而她那一段時間因為西陵聰的事情一直心中煩悶,背那些東西倒成了她舒解壓力的法子,她自小記憶力過人,要應付這些人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
阿敏見她沉呤不語,隻道是她怕了,原本有些失意的神情儘皆淡去,隻見阿敏將下巴抬得高高的道:“你若是怕丟人,也可以不比,但是你這個蒼藍王朝第一花瓶的寶座你是坐定了!”
明夏見阿敏說話刻薄,還有些耍賴,她冷冷的道:“這個寶座還是送給你吧,你若真的本事,為何不親自與我比試?”
阿敏愣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明夏又淡淡的道:“我和你相識也不過才一天而已,其實你用不著如此為難我,你心尖上的那個男人我其實並沒有興趣。但是今天我若是不和你比試,隻怕會淪為整個淩州的笑柄,我以前已經讓人笑的夠多了,從今天起我不要再做任何人嘴裡的笑柄!”
她說這話的時候,明明是極淡陌的語氣,可是卻有著極為濃鬱的霸氣,那的手微微負在身後,一股濃濃的貴氣自她的身上溢了出來。圍在她四周的眾人都微微一怔,這樣的霸氣他們隻在遼南王的身上看到過,世子沈逸楓隻有在發怒的時候才能看得到這樣的氣場,而通常情況,沈逸楓都是嘻嘻哈哈的樣子。是以一時間隻因為明夏那個負手的動作,便將眾人鎮住了,眾人隻覺得這個女子就是天生的王者!
阿敏呆呆的看著她,明夏又扭過頭來看著阿敏道:“比試的人由你去選,便是規則由我來定,比試的這些項目,我若是輸了一項我便自己承認是蒼藍王朝第一大花瓶!而你選的那些人若是全部輸給我的話,那麼……”
明夏看向阿敏的眼神又冷了幾分道:“那麼你不但要當著全淩州百姓的麵向我道歉,還有掛一個‘明夏不是花瓶,我才是花瓶’的牌子繞著淩州城走三遍,你敢不敢?”
阿敏見明夏的口氣大得緊,卻終是覺得明夏就算是再厲害也沒有辦法一個人具備那麼多的才藝,她見明夏的眸光雖然堅定,卻終究不過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子,這個女子武功那麼厲害,就表示花了極多的時間去練武,其它方麵肯定就顧不過來。這麼一想,阿敏已裡又安定了下來,她的驕傲容不得彆人在她的麵前叫囂,雖然覺得輸了後的道歉方式過火了些,卻依舊滿懷信心的道:“不敢比的是小狗!”
明夏的嘴角微微揚後道:“我給你一個時辰去找人,我就在這裡等你,今天就和你分出勝負!”
“好!”阿敏大聲答應,便帶著丫環小書去四年找個中高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