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大結局 (1)(2 / 2)

米多多沈浩軒 夜初 20957 字 10個月前

“你看不到了。”沈笑清低低的道。

“為什麼?”明夏奇怪的問:“你不會小氣的連畫都不讓我看吧!”

“不是我不給那副畫給你看,而是那副畫在我尋到你的那一夜,突然間著火了,被燒毀了,你再也看不到了。”沈笑清低低的道,話語裡滿是婉惜。

明夏微微一呆,想起那支玉簫被毀的事情,這邊玉簫被毀,那邊和她相似的畫消失,她隱隱覺得這其中必定有某種程度上的關聯,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聯。

她低頭看了一眼高高隆起的肚子,心裡又莫名的多了幾分惆悵,再這般呆下去,隻怕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隻是她沒有將沈逸楓盼來,卻意外的遇到了帶著數百兵馬的呼延春,呼延春一看到明夏,大喜道:“大當家,我可算是找到你了,這段日子以來,我帶著眾兄弟們四處尋你,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明夏見他身邊的人馬大部分都是以前大烏山上的土匪,中間卻也有不少生麵孔,她忍不住問道:“怎麼有這麼多的陌生人,若塵呢?若塵哪裡去呢?”

呼延春眼裡一片暗然,低歎道:“他那一日見到楚風,欲殺了楚風為若離報仇,結果一時太過衝動,一不小心衝進了朝庭的軍隊的箭陣裡,被……被亂箭射死了!”

明夏心裡一陣難過,若離和若塵兩人跟在她的身邊已有五六年了,她一直視他們如同親弟弟,沒料到兩兄弟居然雙雙沒了。

呼延春又道:“就在若離被射死的那一日,我心裡氣悶至極,便帶著一眾兄弟離開了沈逸楓的軍隊,然後四處尋找你的消息。沒料到路上遇到朝庭的襲擊,我當時太衝動了,帶著一眾兄弟就和朝庭的軍隊撕殺了起來。也就是那一仗,我害得我的兄弟們……是我害死了我的兄弟們……”說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流下了兩行清淚,神情難過至極。

明夏心裡也甚是難過,那些盜匪跟她幾經生死,早已感情深厚,沒料到此時竟已死傷大半。

呼延春將淚水擦乾後又道:“以前跟著大當家一起殺朝庭那些豬狗時,我覺得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本事,總是極輕易的就被大當家打的落花流水,可是當我與他們交鋒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原本並不全是草包!比起我們這群烏合之眾來要強的多,當時若不是遇到賢王,我們隻怕會全部死在那裡!”

“你見到沈笑儒呢?”明夏微微有些吃驚的問。

呼延春點了點頭道:“不但見到了,他還讓我交給你一件東西。”說罷,他從懷裡掏出根玉簪遞給明夏道:“他說他送出去的東西,就斷斷沒有再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願留在身邊,便將這根簪子扔了,若是還記得這個世上有他這麼一個人,就將簪子留在身邊。”

明夏伸手接過那根簪子,此時朝陽如金般照在那根簪子上,她發現那簪子上似刻著一行字,她放在陽光下細細一看,上麵寫的是“想忘,想忘,如何忘!”她此時心裡原本就有些心酸,此時再看到這一行字時眼淚竟盈到了眼眶。

她輕歎道:“你當真是個傻子!”

呼延春又輕聲道:“我這一路而來,所到之處到處都是戰火,這些士兵很多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我便將他們都帶上了。”

明夏讚道:“你做的很好,再不是往日裡那個衝動的呼延春了。”

呼延春站在一旁不語,卻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明夏穩穩情緒後又道:“我在這裡已住了三個多月了,這裡環境雖然清幽,卻不知世事。你大概告訴我一下外麵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呼延春答道:“半個月前沈逸楓帶著淩州的軍隊將陽城攻破,生擒了皇帝沈笑鴻,此時隻怕正在忙破城後的事情。鎮北將軍方如滔帶著十萬大兵鎮守虎牢關,將默克族趕出了蒼藍王朝。遼南王沈浩軒帶著五萬兵馬將盤踞在綠林山裡的鐘雲山收服,其它的各個番王俱都以遼南王為尊,依這形勢看來,沈浩軒應該會稱帝。”

明夏愣了一下,沒料到她隻是在山中呆了幾個月而已,外麵的形勢變化居然如此之大。她陡然間明白了,在蒼藍王朝除了沈笑儒之外隻怕還真的沒有人是沈逸楓的對手,再加上沈浩軒這隻老老狐狸,這一對父子當真是所向披靡。而朝庭這些年來長年征戰,國庫早已空虛,士氣也一直極為低落,再加上方如滔一倒戈,當真是所到之處,各番王都會大開城門,望風而降,俯首稱臣。

他不來找她便是為了他的宏圖霸業嗎?在他的心裡是不是登基稱帝遠遠比她和寶寶重要?沈浩軒若是一稱帝,沈逸楓也便成了太子,一旦成為一國儲君,身邊隻怕會有更多的鶯鶯燕燕,那樣的生活又豈是她所能忍受的?

明夏心裡既失望又難過,心裡最後一絲對他的盼望也消失的乾乾淨淨了,她再愛他又如何?她是不可能和其它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

她的心裡一片暗然,對呼延春道:“你怎麼看待這件沈浩軒登基的事情?”

呼延春道:“我曾在淩州呆過一段時間,對遼南王治理的淩州,當真是佩服之至,他不是殘忍好殺之人,卻又有極為淩厲的手段,他若時登基稱帝,當是蒼藍老百姓的福氣。”

明夏點了點頭,她對沈浩軒治理淩州的手段也是極為佩服,或者這樣的一個人才真的是老百姓的福氣,她也盼著整人蒼藍王朝都能像以前的淩州一樣,做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山中歲月悠長,明夏自那一日知道沈逸楓的事情之後便不再盼著他來,她本想讓呼延春將那支軍隊解散,沒料到那些士兵竟一個都不願走,大部分人都道:“我們早已家破人亡,家裡再沒有一個親人了,回到家裡隻會徒增傷悲,倒不如跟著大當家在這裡過痛快日子。”

另有一小部分人道:“家裡縱然還有有親人,可是家中田地早荒,此時兵荒馬亂的,又不知新皇會定下什麼政策,還是等穩定了再回去吧!”

於是乎,幾百個士兵都在明夏呆的月芽山住了下來,她住到這間荒村茅屋時,這座山本沒有名字,她有一日見月芽掛在樹梢,四周寂靜,風景極是秀雅,她便給這座荒山取名為月芽山。

而她原本權宜之計住的那間茅草房,也早由沈笑清張羅著草房變成了泥土房,屋子裡的家什早已添置若妥當,此時這麼多人一來,根本就沒有地方住。

好在眾人都習慣了軍旅生涯,餐風露宿本是常事,明夏便命眾人到山間伐來樹木,再從地裡取來泥土,在地勢平坦的地方蓋起了簡易的房子。

眾士兵之中有木匠出身的,便用伐來的木頭製做了一些簡易家具,獵戶出身的便去山中打獵,給眾人尋吃的。

如此折騰了約莫一個月之後,那片荒山上已蓋起了幾十所房子,儼然已成了一個像樣的村落,屋子裡麵也有了一些簡單的家具,這裡的生活簡單而又快活。

明夏見眾都閒著無事,而此時已是初秋,若是在此時種上麥子,明年便能有收成,便能自給自足,於是她便令眾人去開荒土,將四周閒置和廢棄的農田全部翻種,再尋來一些種子,在四周灑下。

一時間原本荒蕪的山莊便成了小小的農莊。

這一日明夏隻覺得腹中痛的厲害,呼延春聽說後奔跑便去附近的村子尋到一個產婆,二話不說,背起產婆便往回奔,產婆被四周的威武大漢嚇的不輕,一時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隻道是兵荒過後,有人占山為王,他們是土匪。

她心裡怕的厲害,卻儘力儘力的替明夏接生,生產的過程極為順利。明夏誕下一男一女兩個嬰孩,眾人開心至極,一群大老爺們從來都沒有抱過小孩,此時看到兩個肉乎乎的小家夥一時間竟都不知道該如何抱才好。

沈笑清咧著嘴笑道:“明夏,明夏,你快看,他們真可愛啊!”

明夏虛弱的笑了笑,產婆在旁道:“夫人生產後身體極為虛弱,你們都出去讓她好生休息,然後再去準備一些湯湯水水的東西給她吃。”

產婆的話頓時成了聖詣,一大群大老爺們開始尋思要如何給明夏做吃的,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來,最後得出來的結論都是:“我以前看到那些生完孩子的婆娘都吃雞蛋和老母雞。”

結論是出來了,問題卻大條了,這荒山野嶺的讓他們去哪裡找雞蛋和老母雞!

也不知是誰說了句:“我們這裡沒有養雞,可是附近的村子裡卻養了不少的雞,我上次下山采買糧食的時候便見到那個村子裡養了很多雞!”

眾人尋思要去買雞,負責掌管錢糧的士兵道:“我們的銀子上次的買糧食的時候就已經花完了,根本就沒有錢再去買雞蛋和老母雞了。”

呼延春把眼一橫道:“沒錢了就去搶!”

“好!”他這一句話立刻得到了從大烏山上下來的群匪的響應,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搶過東西了。

沈笑清急了:“你們去搶老百姓的東西不是和土匪差不多嗎?”

呼延春冷笑道:“老子本來就是土匪,現在也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說罷,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下了山,沈笑清一人也攔不住,他也不是多有原則的人,攔不住也就不再攔了,由得眾匪下山做老本行。

於是乎,眾人所到之處,雞蛋和老母雞被搜刮一空,有人看著毛發發亮的大公雞問道:“公雞能不能吃?”

呼延春撓了撓頭道:“公雞也是雞,隻要是雞應該都能吃!”

因為這一句話,村子裡的公雞再次被抓光。

有人看著地上亂處亂跑的小雞問道:“這小雞要不要也一起帶走?”

呼延春想了想道:“也抓走吧,等小雞長大之後再下蛋給我們的小當家吃。”

然後村子裡的小雞也被全部抓光。

一行人帶著一群雞浩浩蕩蕩的離開村子之後,一眾村民才敢探出頭來,均在心裡在納悶,哪裡來的土匪不要錢,不要糧,光抓雞和雞蛋!卻也因為這一件事情,月芽山上的眾人已被冠上了土匪的名號。

明夏睡醒聽著四處都是雞叫,忍不住問道:“哪裡來的這麼多雞?”

沈笑清在旁啃著早上逮來的野豬骨頭道:“還不都是搶來的,你的人依舊匪性不改。”緊接著他便將今日裡眾人搶雞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明夏聽了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家夥當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隻是她的身子弱,隻吩咐了幾句:“以後再搶的話不要去搶老百姓的了,老規矩,搶大戶人家的。”

眾人一聽樂了,一個個開始計劃如何去搶大戶,由於山中缺糧,他們已經有十餘天都沒有吃過飯了,天天吃肉,都吃的膩歪了。此時一得到明夏的允許,一個個又拿出做山大王的勁開始張羅了。

就在明夏生產的這一天,沈浩軒登基稱帝,改年號為豐元,史稱明武帝。他登基後,立沈逸楓為太子,設立了一係列休養生息的政策,受萬民擁戴。

孩子在眾人拉扯中長大,而月芽山的眾匪也在附近一帶樹立了良好的口碑,明夏第二天開春將麥子收獲之後,賣了一小部分換成銀子,然後命眾匪將銀子還給附近的百姓。

然後她再命眾匪在山中耕種,於是乎眾人便過起了自給自足的生活。和附近的百姓兩不相侵,而附近的大戶卻飽受其苦,恨不得將眾匪碎屍萬段,許是眾匪缺銀子缺得厲害,搶的太多,以至於大戶聯名告到州郡府,郡府裡派兵圍剿,明夏從容應對,幾個回合便將那些官兵打得大敗。

郡府的官差見拿他們無可奈何,新朝建立,一時間都願大動乾戈,四處都在休養生息,各州郡的兵馬儲備都不多,便將這件事情上報到了朝庭。

這一日沈浩軒看到了那張奏折,坐在禦書房眉頭微皺道:“這盜匪的膽子還真大,就不怕朕派重兵去將他們圍剿呢?”

米多多此時已是皇後,而她平日裡懶散慣了,皇後的正裝從來都不穿,在禦書房裡一邊剝著粟子一邊道:“怕個屁,他們若是像明夏那樣厲害,你再派個一萬人去都沒用。”

她的話一說完,沈浩軒的眸子裡便滿是亮光,他一把將那奏折在在桌子上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縱然他此時已當了兩年的皇帝,可是對朕的自稱還是不太習慣,和米多多在一起的時候常自稱為我。

米多多嚇了一大跳道:“想到什麼呢?”

“放眼整個天下,有這樣的本事的人也就隻有沈笑儒、鐘雲山和明夏而已,而沈笑儒性情溫雅,如此招搖的事情一定不會做,而鐘雲山自那一日事敗之後,被我軟禁了起來,而明夏以前就曾是大烏山的盜匪,曾以五百兵馬大破朝庭一萬人馬,更曾帶著數十人在十萬大軍中來去自如,這奏折上說那一群盜匪占山為王,如此的行徑,隻怕便是她的手筆。”

“可是沈笑清不是來信說明夏已經被亂兵殺死了嗎?當日裡就連保護她的月煞也被人殺了,她應該沒有辦法活下來。”米多多將粟子放在一邊道。

沈浩軒輕哼一聲道:“可是當年並沒有找到明夏的屍體,隻有月煞的屍體,這就證明她隻怕還活著。再說了,當年樓少凡受了那麼重的傷還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

“少凡沒死?”米多多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沈浩軒自知說漏了嘴,忙掩飾道:“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他沒死嗎?”

米多多冷笑道:“沈浩軒,你的膽子可真大啊,這件事情居然瞞了我這麼多年!”

沈浩軒大聲道:“米多多,朕現在是皇帝了!你不能再直呼我的名字了!”

“我呸!”米多多伸手一把擰住他的耳朵道:“你還真敢在老娘的麵前裝大蔥了,我告訴你,我可不買你的帳,你有本事就把我打入天牢試試啊!”

沈浩軒求饒道:“是是是,我是不敢。可是我們現在是在說兒子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激動?”

米多多將手鬆開道:“說吧,你想到什麼主意呢?”

沈浩軒的眼睛眨了眨道:“這兩年來逸楓一直為了明夏的事情鬱結在心,再這樣下去,隻怕會出大事,不如這一次就派他去剿匪吧!”

“如果那匪首不是明夏呢?”米多多睜大眼睛問。

沈浩軒淡淡的道:“如果不是她,就當做是讓兒子去散散心,順便平了那一窩盜匪,一舉兩得。”

“我終於知道兒子那些狡詐的心思是從哪裡來的。”米多多的眼睛半眯道:“全是你這老小子給教的!”

沈浩軒也不生氣,輕擁著米多多道:“兒子當然要像老子!”

沈逸楓接到那張讓他帶兵平匪的聖詣覺得有些好笑,他堂堂太子居然要親自帶兵去平一群盜匪,說出去隻怕要笑掉大牙。隻是想起明夏也是盜匪出身,心裡便有些悵然,這兩年多來,他一直極恨自己,當日為何要放她走!

他若是知道那一別會是永別的話那一日就算是拚了命也絕不會放她離開。

他那日接到沈笑清傳來的消息時,一直不願相信那是事實,可是當他看到月煞的慘況時,心裡又覺得那件事情隻怕是真的,放眼天下,又有誰能將月煞傷成那副樣子?月煞眼珠迸裂,經脈儘斷,放眼天下,沒有幾人能有這樣的武功。而看不到她的屍體,他的心裡便又多了一分期盼,盼著她哪一日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對著他嫣然淺笑。

於是他踏遍了整個蒼藍王朝欲追尋她的蹤跡,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為了找她,甚至遠赴西涼和默克族裡,都沒有她的消息。

尋了兩年多,他的心已近絕望。

隻是每次一閉上眼睛,總能看到她在對他悠然淺笑,那比花還在嬌媚幾分的容顏,千百萬次出現在他的夢裡。隻是夢醒之後,常令他愈加痛苦,隻願沉醉夢中不要醒來。

他以前天天盼著要步入朝堂,高高的坐在那個主位之上,而當那個夢想實現的時候,他的心裡竟沒有一分開心,反而覺得失落至極,於是在他便告訴沈浩軒,讓沈浩軒去做皇帝,他要去找明夏,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將她找出來。

而今日裡他的父皇竟給他擺皇威,讓他去剿賊,當真是可笑至極。他還記得三年前沈笑儒也曾讓他帶兵去剿賊,隻是那一日對象是明夏,而這一次……

想到這裡,他陡然大驚,似乎意識到什麼,他原本想拒詣不遵的,可是當那個念頭冒進腦海的時候,他當天下午便點了一萬人馬,浩浩蕩蕩的就朝千雲郡奔去。

明夏這一日將孩子丟在月芽山上,獨自一人在大街讓閒逛,她較兩年前更多一分成熟的女性美,再加上她傾城傾國的容顏,走在路上紛紛引人側目,她早已習慣了人們的注視,泰然自若的走著,隻是還未走上三條街,東西還沒有采買完,就聽得四處有人在說:“聽說太子親臨千雲郡,要親自圍剿月芽山上的土著匪。”

“聽說太子能文能武,一表人才,風流倜儻,至今太子府裡還未有妃子,若是被他看上指不定就能成為一國之母。”

“就你那姿色太子坐看上你,你就做夢吧!”

“我雖然不算絕美,但是若細細打扮,也有花容月貌!”

“你能和她比嗎?”

那女子的手指指向明夏,原本春心大動的女子看了明夏一眼之後頓時滿再不敢說話,這尋常姿色的女子,任何人到達她的麵前都隻是一個陪襯!

明夏聽到眾女子的對話,心裡暗暗好笑,像沈逸楓那樣的男子,又豈是她們所能駕馭得了的!隻是一想起他,她心裡又莫名的有些窩火,那個花心蘿卜雖然沒有納妃,此時卻不知醉在哪個溫柔鄉裡。

她扭頭欲離開,卻見一個錦袍公子攔在她的身前,她皺著眉頭道:“公子有何貴乾?”

“姑娘你可真美啊,嫁給我做十八夫人可好?”錦袍公子流著口水道。

十八夫人?真虧他想的出來!明夏一見他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心裡一陣惡心,她平生最恨的便是花心的男人,她眼睛一眯,冷冷的道:“我已經嫁人了,家裡有兩個孩子了,做了公子的十八夫人。”

說罷,她扭頭便走,錦袍公子笑眯眯的攔住她道:“我是郡守大人的大公子,你嫁給我包管讓你過人上人的生活!”

明夏覺得這種人太過無聊,冷冷的道:“我不稀罕!”說罷,一把將他的手拉開便欲離開,他卻伸手一把拉住明夏的衣裳淫笑道:“有個性,公子喜歡!”

明夏眼裡迸出一抹殺機道:“把手放開!”早聽聞千雲郡的郡守的兒子是個色鬼,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她本來不想惹事,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給他一點教訓實在是對不起她的拳頭了。

錦袍公子色眯眯的道:“放開?怎麼能放開?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就算你嫁人了我也要娶回家!來人啦!給公子把她帶回去!”

圍在四周的百姓見到這等情景,都替明夏捏了一把冷汗。

“公子想用強嗎?”明夏微笑著問。

錦袍公子見她這一笑,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酥了,他傻笑道:“是啊!”

明夏看到他那記笑容隻覺得惡心到極致,她朝他湊近一分道:“嗯,我也很喜歡用強!”然後伸出拳頭,重重的朝那錦袍公子的臉上打去,三下五除二,錦袍公子已經長了一雙漂亮的熊貓眼了。

那些狗腿子一見他被打,然後掄起拳頭就朝明夏揮來,隻見她眼睛一斜,抬起腳,一腳一個便將那些狗腿子全部都踢飛了。

錦袍公子一見這等情形,知道今日裡遇上硬角,忙道:“我爹是這裡的郡守,你敢打我,就等著吃官司吧!”

明夏雙手負在胸前道:“吃官司?我好怕啊!強搶不成就要用官威來壓我,我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你這麼沒有出息的男人了,怎麼?就這麼想娶我嗎?”

“我告訴我,我一定會得到你的!”錦袍公子猶不知死的道。

明夏淺淺一笑,從袖袍裡掏出柳葉刀,手微微一揚便將那公子的一隻耳朵給剁了下來,她微笑道:“怎麼,還想強要我嗎?”

那公子痛的亂叫,明夏微微搖了搖頭,一揚手,便將他另一個耳朵給剁了下來,繼續問道:“還想強要我嗎?”

那公子痛的跟殺豬一般慘叫連連,卻已經怕了,忙大聲道:“不敢了!”

“很好。”明夏用柳葉刀挑起他的下巴道:“其實我最喜歡用強了,不過不喜歡別人強迫我,可是我卻喜歡強迫人家,你不敢娶我了,我卻要娶你。”

那公子一時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愣愣的看著她,她從旁邊的攤子上拉出一捆繩子,將那公子綁起來後對四周的百姓道:“我是的月芽山的大當家,今日裡我娶親,大家賞臉的話就到月芽山去喝杯水酒!”說罷,一拉繩子,便將那公子拉著朝前走去。

眾人吃驚的看著明夏,他們真沒有料到,月芽山的大當家居然是個絕色佳人,眾人飽受郡守之子的欺淩,一時間眾人大聲叫好。

那些狗腿子一見事情鬨大,知道月芽山眾匪極不好惹,當下忙跑了衙門去的搬救兵,其中一個公子的心腹衝進去大聲道:“大人,不好了,公子月芽山的女匪首給劫走了!”

郡守一聽大驚,忙扭頭對坐在主位的沈逸楓道:“太子殿下,你也聽到了,那匪首實在是窮凶惡極,居然連下官的兒子都敢抓,當真是反了!”

沈逸楓依舊悠閒的喝著茶,不緊不慢的問道:“月芽山匪首是女子?”

狗腿子忙道:“是個女子,長的還有幾分姿色,可是卻狠毒的緊,公子隻不過邀她到郡守府裡喝杯茶,她就將公子的耳朵給剁了,還說要娶公子!”

沈逸楓的手抖了抖,麵上卻一片平靜的道:“那女子大約多大年紀?”

“大概二十左右,皮膚白淨,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當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卻長了一副蛇蠍的心腸。”狗腿子難得見到當朝太子,忙為了表現自己,問一答十。

沈逸楓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道:“好猖狂的的土匪,本宮倒想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來!來人啦,現在便隨本宮去剿匪!”

郡守一聽忙吩咐一眾人等去調集兵馬,於是沈逸楓便點了兩千人馬去看個究竟,他的心一路上一直砰砰的狂跳,到達月芽山的時候,老遠就聽到樂聲,四周到處掛滿了紅綢,看起來喜氣洋洋,他卻沒來由的生起了悶氣。

沈逸楓陰著一張臉帶著一眾兵馬朝山上走去,走到半路,隻聽得四周傳來了一陣慘叫,他扭頭一看,隻見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馬已被巨網給吊了起來。

他見到這等情景,嘴角微微上揚,這樣的手筆,他曾在大烏山上見過,他的身邊隻餘郡守和幾個貼身侍衛,他也懶得管身後那些人的狀況如何,大步朝前走去,郡守在旁嚇的半死,戰戰兢兢的道:“太子殿下,我們的今日出師不利,還是先退回去,明日裡集結人馬再來吧!”

沈逸楓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怕可以回去,本宮今日裡一定要親手擒得賊匪!”

郡守聽他這麼說又哪裡敢真的退回去,隻得咬著牙跟著,一行人走了不到五十步,幾根極粗的樹刺刺來,沈逸楓拉著郡守避了過去,身邊的侍衛全部被刺了個透明窟窿。

沈逸楓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將郡守重重的扔在地上,便見得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站在那裡,他手的鞭子一抽,便將那人抽成兩斷,大聲罵道:“哪裡來的土匪,敢在本太了麵前撒野,不想活了嗎?”

郡守見得那紅衣男子的樣子頓時嚇的一腳軟在地上,他哭道:“殿下,那不盜匪,那是下官的兒子!”

沈逸楓滿臉婉惜道:“啊!我見他站在這裡,隻道是土匪,失手!失手!”

郡守欲哭無淚,他是太子,他說是失手難道還能治他的罪不成?

正在此時,兩張巨網從天而降,將兩人牢牢的捆實了,一個身著紅衣的美貌女從旁竄了出來,拔刀架在沈逸楓的脖子上,他微笑道:“你真是記仇,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沒有放下,一見麵就動刀動槍。”

他嘴裡說的一片淡然,心裡卻跳的厲害,他在心裡道:“果然是她!”

明夏冷笑道:“沒錯,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必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來人啦,將他綁起來扔進洞房!”

“扔進洞房?”沈逸楓滿臉不解。

明夏伸手勾起他的下巴道:“沒錯,今天是本大王娶親的日子,既然我的新郎已經被你殺了,那麼我隻有勉為其難的娶你了!”

沈逸楓的嘴角上揚,衝明夏微笑道:“隻要你敢娶我,我就敢嫁!”

明夏滿臉不屑的道:“就你這姿色,也給能給我暖床!來人啦,把他給我扛回去!”

呼延春聽到她的吩咐,笑嗬嗬的忙跑上前來將沈逸楓給扛了回去,他走在前麵低聲道:“大當家今日裡心情不好,還請太子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沈逸楓淺淺一笑沒有說話。

婚禮的禮節有些亂七八糟,省去了一大堆的繁文縟節,隻餘下拜堂成親那一項了,沈逸楓一直極為乖馴得由群匪去擺弄,心裡卻還有些難以置信,難以相信那她真的如此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一拜天地!”沈逸楓低著頭行禮。

“二拜高堂!”他又低著頭行禮。

“夫妻交拜!”他微笑著看著明夏,卻見明夏的眼睛微微一眯,呼延春會意,抬起一腳就踢到他的腳彎,明夏冷冷的道:“都說了是我娶你,當然是你拜我!”

沈逸楓失笑道:“其實不用動粗的,你說如何便如何!”說罷,他竟真的拜倒在地。這一拜在他的心裡拜的是上蒼,感覺老天爺讓明夏還活著。

明夏見他如此乖巧,隻道是他心虛,當下冷笑道:“好了,這禮也算成了,你隨我入洞房吧!”

沈逸楓滿臉堆笑跟著她走,一邊走一邊道:“明夏,將我身上的繩子鬆了吧!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嚴陣以待的!”

明夏笑顏如花道:“你是當朝太子,這樣綁著你的確是委屈了你,可是若不是這般綁著你,接下來的事情便沒辦法做了!”

沈逸楓見她這般笑,直覺沒有好事,心裡滿是狐疑,卻見她已走進了洞房,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洞房布置的極為簡單,裡麵隻貼了幾個大紅喜字,甚至連錦被都還隻是平日裡蓋的,甚至連新的都不是,而那張大床上,卻赫然坐著兩個約莫兩歲出頭的粉雕玉琢的娃娃,女孩長的像極了明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透著無邊無際的純真,男孩長的像極了沈逸楓,一雙鳳眸裡透著天真和可愛。

沈逸楓見到兩個孩子頓時隻覺得熱淚盈眶,他的心裡滿是慈愛,看著明夏道:“明夏,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明夏微笑道:“和你一會所受的苦相比這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她扭過頭對兩個孩子道:“千回,夢回,你們先出去去呼延叔叔,娘把事情辦完之後就來接你們。”

“好!”兩個孩子奶聲奶氣的回答,都好奇的看了沈逸楓一眼後,嘻嘻一笑便走了出去。

沈逸楓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道:“真是一對可愛的寶貝,老天爺當真是開眼了,讓我如此幸福!”

屋子裡暗香輕繞,甜甜的香氣鑽進了他的鼻子裡,他讚道:“明夏,你這屋子裡香氣真好聞,一如你身上的味道……”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扭過頭看著明夏,卻見她的手裡拿著一把小刀,正微笑著看他,他微微皺眉道:“明夏,你這是做什麼……”話還沒問完,他隻覺得身上一軟,身體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的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直覺,明夏淺笑道:“有件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沈逸楓滿頭霧水,而明夏已經一把將他拎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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