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了……但我沒敢說,“你覺得怎麼樣?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他不明所以,“昨晚不是宋老頭拉著我要講一些為夫之道嗎?”
“是呀……是吧。”我擠出一個笑。
我鮮少見穆淵發病,因為在他發病之前,師父就把藥給他吞了下去了,他吃了藥後就沉沉地睡上一天一夜就恢複如初了。
唯一一次印象深刻的,就是他把我打得個半死,他自己卻渾然不知,如果師父再出現得遲一點,我就沒機會站在這了。
他直直地看著我,“你彆轉移話題呀,我的簪子呢?”
我說,“你昨晚犯病了,十頭牛都拉不住,你還打傷了清雅,砸壞了一個小院子的陳設,還用光了人家宋府的冰塊……”
他瞪著我,直問,“我的簪子呢?”
“你……昨晚發起瘋來,把它丟了。”我弱弱地說著,昨晚實在是慌得沒法,隱隱覺得象牙簪子是讓他提早發病的因素之一,於是就這麼丟了……
“丟哪了?”他很是抓狂,拍了一下自己腦門。
“就昨晚的那個院子。”
我的話音都沒有落下,他就跑了出去。
真是鬼迷心竅了,一覺醒來不問問未來老婆的情況,也不了解昨晚犯病的始末,就這樣急著去找一個簪子。
我感歎完他的異常表現後就忙跟了上去。
穆淵走得極快,邊走邊看著路邊的各個角落,遇到空曠之處時,索性一步幾跳躍,飛快前進,可憐我在身後辛苦追逐。
昨晚出事的院子已經被打掃乾淨了,碎掉的東西已經被搬走了,地上一塵不染,院子空空蕩蕩的,一眼掃過,並沒有疑是簪子的東西存在。
穆淵抓住了一個路過的灑掃丫鬟追問道,“你有沒有見過我的簪子。”
丫鬟被嚇得連忙搖頭。
“象牙簪子,很特彆的。”
姑娘被嚇得險些哭出聲,“沒見過……不知不知。”
穆淵有些急躁,還是放開了那個丫鬟,又接著去翻看各個角落了。
出於愧疚,我也跟著他找了一番,哪怕知道此處是不會找到的。
不知道我們彎腰找了多久,脖子耷著有些累了我才抬起頭,正巧看到了徐徐走來的宋昱。天已經很亮了,日光很足,可以看清他鬢邊白發和嘴邊胡須,他的眉眼與幻象中見到的相差無幾,隻是神情中多了些許威嚴。
他沒有笑,平靜地舉著簪子朝我招手。
我拽了拽穆淵,強迫他回過頭來看向長廊處的宋昱。
見到簪子的穆淵竟然沒有興奮,而是一臉沉悶,心事重重,目光深深地釘在宋昱手中的簪子上,以及宋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