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為一國至寶,還需要十二年才研製出來一顆的,回元珠必然不是這麼好製成的,是我異想天開了。
皇後說著,“你父皇情況危急,不知能否等得起。這毒是在宮中染的,刺客已被五馬分屍了,也不知道是誰要害你父皇。”
關於朝局,我一概不懂,隻聽到她提了飄雪山莊,又說了前朝的舊事,聽得我一頭霧水。
最後是楊玄燁安撫了她一番,她才離開。
眼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了,我才敢拉起他的袖子,“你最近覺得如何?除了頭疼發熱,還有沒有彆的症狀?”
他這才露出一絲笑來,“你不是說我會平安的嗎?怎麼也擔心起來了?”
是沒有性命之憂,但會不會半死不活半身不遂就難說了。
我隻好用撒嬌來掩飾自己的擔憂,“不忍看你受苦嘛。”
“你現在該好好休息,養好身子,彆總跑來跑去的。”
我點頭,繼續說,“真要回元珠的話,得拿點什麼和北漠交換呢?”
“我朝與北漠多年不來往,突然間就要回元珠,還是兩顆,被人知曉情況怕是會被拿捏住。”
“那怎麼辦?打到他們主動奉上嗎?”
他隻是輕笑了一聲,“不可。”
確實不可,開戰是勞民傷財的事情,加之耗時很久,勝敗難說,假使真的拿到了回元珠,都不知道聖上能否等到那個時候。
我安慰著他,“你彆急,我爹已經修書一封給師父了,正派人去護送我師父過來呢。你要相信我師父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醫師。”
他扶我在一處軟榻坐著,“你這眼睛,最近可有看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可有看清楚是誰要害你?”
“沒有……”看見是看見了,但空口無憑,有時候太浮於表麵的事情未必是真的,還不如不說,免得他又多慮。
他突然間問我,“阿瑜,你為什麼那麼喜歡那個茉茉?”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說不上來,可能是親切吧。”
他問得小心翼翼,“那她有說出她的真實身份嗎?”
“百草閣的弟子呀。”
感覺他今天非常奇怪,我問,“你是不是覺得茉茉是真想殺你?”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轉而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人傷到她的。”
感受到一絲不尋常,我十分不安,扯著他的袖子,“那不能把她放出來嗎?我最近很無聊,想找個人陪我說說話。”
“你有任何話都可以跟我說。”
“那不一樣的。有些話隻能在女孩子之間說。”
他俯下身來,臉就在我上方,下邊臉揚起美好的弧度,“是什麼樣的話連我都不能知道?”
“姑娘家的事情……你彆打聽。”
被他看得不自在,我趕緊彆過臉。
他明知道我最喜歡他那張臉,還擅用美男計,把臉靠得這樣近,好看的眉目間都是柔情,那炙熱的目光灑下來,我隻覺得耳根都開始發燙了。
他一手搭在軟榻邊上,墨發垂下,落在我的肩上,又酥又癢,他還曲指輕刮我的臉,取笑著我,“都要當娘親的人了,怎麼還動不動就臉紅?”
“……”
我再一次陷入了震驚之中,不禁看向那平坦的肚子,“不是吧!來真的!?”
“你說呢?”
“那豈不是不能喝酒?不能跑跑跳跳?不能……”
他淺笑著點頭。
我完了。許多美好的事物都與我絕緣了……
頓時覺得今後的日子不是那麼多姿多彩了,我又氣又憤,抓著他的衣領,咬牙說,“你可真行!”
他看著我的眼睛,那眼神曖.昧極了,“行不行你知道的。”
“……”
自從上次被師父誤診過一次後,我看待這種事情宛如看待一個惡作劇,偶爾這個惡作劇還能派上用場,讓我整蠱一下.身邊的人……誰能想到那竟然不是玩笑,隻有我傻乎乎地以為這肚子是假的……
楊玄燁看我備受打擊的模樣,笑得分外開懷,他一時興奮就允了我去看茉茉。
他果然沒有騙我,茉茉在牢裡過得很好,她的臉蛋都圓潤了起來,氣色前所未有的好。
我迫不及待要和她哭訴,“不能吃辣不能喝酒,連走路都要注意,這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她有些不知所措,“姐姐,你怎麼了?”
“茉茉啊,我心裡苦。”
“你得病了?黃大哥出事了?”
“不是……”我一時間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羞於啟齒。
她抓著我的手臂,“好姐姐,你快說呀,可急死我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