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儘量表現得若無其事,還是再下一次違背著自己的身體邁開腳時,痛得難以站立,嘴角溢出一絲血來。
在她搖搖晃晃著要倒下之際,他就翻身躍了過去,一把將她攬住。
在暈過去之前,她還伸起了手,輕推了他一把。
被她觸到的月匈膛好似瞬間冰冷,那股冷意從隔著衣物直達他的心門。
她受了很重的內傷,禦醫隻從她身上診斷出合歡散的痕跡來,禦醫猜測隻是她與身體本能的反應抗爭,才落得了內傷。
禦醫也束手無策,隻能讓她好好休息了。
瑾王妃聽得一臉凝重,塞了些銀子給禦醫封了口,待到四下無人時才和她說起這番事。
聯想到她最近早出晚歸的異常表現,瑾王妃的臉色都陰沉下來,沉聲問著,“歡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六皇子。”
她眸色一驚,清秀的臉僵住,“娘親,我……”
“那就是了。”瑾王妃立在她的床前,繼續說著,“你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嗎?怎可做出這種事情?”
她惶然不已,撐著病體起來,哭訴著,“娘親,我也不想的。”
瑾王妃臉上生出了怒氣,“你不想,那藥難道是他逼你吃下去的?”
她跪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關在了司樂署,我不知道他會過來,娘親,你信我。”
“你怎可如此糊塗,若是真的喜歡他,就讓你爹同聖上去說,何必這樣糟蹋自己。你與殿下婚期將近,你是要鬨笑話給誰看?”
她咬著牙,把眼裡蓄著的淚水收回去,“在娘親心中,女兒就是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嗎?”
“你是不清楚六皇子是你未來夫君的弟弟嗎!?”
她清楚,所以不曾越雷池半步。
“還好沒有鑄成大錯,你就好好待著吧,今後哪兒也不許去。”瑾王妃扔下這句話就氣衝衝的走了。
她很是安分地呆在自己的閨房裡半步不出,就連小恬傳話說楊玄霖親臨瑾王府多次,她也不為所動,潛心撥動琴弦,偶爾瞥一眼放在琴旁的羊脂玉。
在流言滿天飛的時候,他們確實不該有往來,再過些時日,等風平浪靜,她也該和彆人成婚了。
再又過了幾天,宮裡又送了許多綢緞布匹過來,也有妝娘親自過來為她量身,並叮囑她注意飲食維持身材。
當晚,楊玄霖出現在她的牆頭時,她有被嚇了一跳,也有喜上片刻。
“你怎麼來了?”
他單刀直入,“你真的要和他成婚?”
她淡淡說著,“婚姻之事聽從父母之命。”
他站在一處白牆之下,問著,“那我算什麼?”
她也感到無奈,“我們本不該遇見的。”
“你分明心裡有我,為什麼還要接受他們的安排,隻要你說不願意,我即刻就進宮求我父皇收回成命。”
“我不願……”
他眼神亮了亮。